郑婉婉正吃着饭,突然收到了训练场发来的短信,说她白天动手教育的人,这会正在医院闹呢。
裴澜见郑婉婉眯缝着她那双温柔的眸子,嘴角微微带了些弧度,看起来很迷人但又透着难以形容的“危险”。
“怎么了。”裴澜沉声道。
郑婉婉把手机放在了一旁:“一会要去训练场处理点事情。”说着她夹了虾仁放入口中细嚼慢咽着。
裴澜感觉自己一口饭都吃不下去了,他擦了擦嘴,喝了口清茶。
“你...”
郑婉婉正想事情呢,突然被裴澜亲了一口。
裴澜长眸垂了下去:“我知道,下不为例。”说完他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吃完饭后,裴澜刚要走,被告知饭钱还没付,虽然是自家的酒店,但是不付钱经理那边不好交接班。
郑婉婉眉眼弯着强忍笑意,白妙妙管得很严,裴凯信兜里加一起凑不出一盒烟钱。
不然他一出门就买烟抽了。
裴澜付了钱后揽着郑婉婉的肩膀,其实他还挺羡慕他哥的,至少有人管着。
“老婆,回头我把...”
郑婉婉不等裴澜说完,直接拒绝道:“你别了,谁知道你钱怎么来的。”
裴澜不紧不慢道:“我不像个正经商人?”
郑婉婉作势要从包包里拿出化妆镜:“来,我们的澜大教授,看看自己这副败类样,哪里像正经商人了?”
裴澜推了一下眼镜后不说话了。
两人刚到停车场,郑婉婉就把车钥匙递给了裴澜,她直接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她这辆小轿车就是用来代步的,主要是好停车。
裴澜坐进去后,郑婉婉不忍直视,直接转过了头。
他腿太长了,开这种小车腿支着不说,头还顶着,就好像一米的娃娃强塞进了六十厘米的收纳箱,可以,但憋屈。
他坐副驾驶的时候,座椅可以移到最后,身体微斜就可以了。
“算了,还是我开吧。”郑婉婉打开车门下了车,她刚刚是故意的,就是想看裴澜没辙的样子。
裴澜下了车,手搭在车门上,老婆想欺负他,能怎么办。
郑婉婉开着车,她本来想先把裴澜送回家的,毕竟他明天还要早起去学校上课,但他不同意。
“事情很好解决,耽误不了多长时间。”郑婉婉说着拿了根棒棒糖含在嘴里。
裴澜目光看向郑婉婉的嘴里的那根棒棒糖:“老婆,可以给我吃一口吗?”
郑婉婉愣了一下,趁等信号灯的功夫,她准备再拿一根出来,结果唇被亲了一下。
“谢谢老婆。”裴澜说完坐了回去。
郑婉婉耳根泛起不自然的红晕,还以为他要吃棒棒糖呢!
车子在市中心医院停了下来,郑婉婉打开后备箱翻找了一会,然后带着裴澜去了住院部。
就是下巴脱臼了,训练场的医生已经接好了,但是他就嚷嚷着自己疼,要去正规医院检查,在医生说没事的情况下,坚持要住院。
郑婉婉大概了解了一下,这人叫胡海,今年二十三之前当过商场保安,所以应聘的时候通过面试录取了。
“大夏天的,你别搂着我。”郑婉婉说着绷起精致的小脸瞪着裴澜,隔着几层布料还能感受到他的体温,跟个移动发热器似的。
裴澜松开郑婉婉的腰,直接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里。
退而求其次。
毕竟是在医院,郑婉婉也只能由着他。
郑婉婉平时不觉得,毕竟她也不算矮,但是跟裴澜走在一起,就显得格外娇小,他一步顶她一步半,幸好他走的慢。
胡海住的还不是普通病房,直接开的VIP单间,不过因为是三甲医院,也不算贵。
“你一会站在门口等着我。”郑婉婉眯缝着眼睛,声音不自觉的冷了下来。
裴澜推了一下眼镜。
夫妻两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一个装斯文,一个装温柔...
郑婉婉打开病房门后,冯曦转过头看了一眼,她是公司的董事长,出了这样的事,她当然得亲自看看,当然,主要还是因为,这件事是自己女儿照成的。
“妈,你让开。”说着郑婉婉直接从衣袖中拿出甩棍,二话不说,对着床上的人,劈头盖脸抡了过去。
“我操,杀人了!”
“啊--”
“操,疼,疼,你他妈疯了!”
湖海根本没反应过来,他今天在医务室的时候听说,把他下巴打脱臼的是公司老板的女儿,转念一想,正愁着没钱花,不讹她几万,都对不起她的身份。
冯曦忙上前制止:“婉婉!”
裴澜站在病房门口,双环胸丝毫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郑婉婉用甩棍指着躲在被子里的湖海:“钱我有,就怕你没命花。”对于这种臭无赖,服一次软,他能阴魂不散的讹你一辈子。
胡海躲在被窝里闷声道:“你给我等着,我他妈要报警!”
“好啊...”郑婉婉眉眼低垂,下巴微微抬着,眼神蔑视的看着躲在被窝里的男人:“你把头伸出来,我把手机给你怎么样?”
胡海一动不敢动,他怕把头伸出去,外面的疯女人会用棍子抡他。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自己办出院滚蛋,要么我把你打成废人,你在这住一辈子。”郑婉婉说着看了一眼冯曦,然后举起甩棍对着被子里的人抡了过去。
“啊--”
胡海掀开被子,光着脚就往出跑:“啊!!杀人了,这里有人要杀我!”
郑婉婉顺手将甩棍扔给了裴澜。
裴澜面不改色把棍子收好...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恶人自有...
胡海这么一嚷嚷,外面的医生和护士,还有住院的病人,齐齐望了过来。
“医生,这里,这里有人要杀我。”胡海指着病房大声嚷嚷道。
郑婉婉和冯曦母女站在病房前,一副无措的表情,她们就差把“无辜”两个大字刻在脸上了。
医生看了一眼郑婉婉,见她一脸茫然,一双温柔的眸子写满了关心,这个眼神,他只在病人家属身上见到过。
“医生,他这是怎么了,不要紧吧?”郑婉婉声音不大,带着不确定道。
护士拉着胡海:“你先别吵,怎么回事,谁要杀你?”
“就是那个疯女人,她带着棍子进医院,你看把我打的!”胡海说这撸起病号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