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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吓得左右一激灵,却不知何处飞来一箭,正中太守李深的前胸,当即翻身落马,众人慌忙上前扶起,有的喊主公,有的呼太守。只见李深双眼紧闭,脸色煞白,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就咽气了。郡丞李年连忙令人扶李深上马往后就走,校尉韩练慌乱的问道:“李大人,前面还在厮杀呢,怎么办啊?”
郡丞李年一咬牙道:“事发突然,情形紧急,主公要紧,立即传令:撤。咱们要尽快撤回临津江南岸,要马不停蹄的撤退。”
亲兵立即四处高声传令:“主公有令,撤退,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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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闻敌兵在喊:“撤退,撤退。”果然各营的敌兵边杀边退,有的敌将撤退来不及顾及士兵,甚至扔下了部分士兵就跑了。靖勇军各部一时没反应过来,到底是追还是不追,有的竟然懵了,停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贾诩道:“主公,敌军撤退,咱们的机会来了,天已渐亮,应该全力掩杀一阵。”
马宇担心道:“敌人忽撤,若追杀会不会中埋伏呢?”
贾诩分析道:“主公放心追杀,没有问题。敌来偷袭占尽优势,正应继续攻击扩大战果才对。现忽然退兵,必是发生大变故,故机会难得,万不可错过。”
马宇随即高声喝道:“传令追击,要穷追猛打,一个都不要放过。”
四周顿时响起如同滚滚雷声般的喊声:“敌人跑了,追啊,杀啊。”
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刚才还被敌兵压制的、拼命抵抗的靖勇军,现在随着敌兵的撤退全面开始了追击。漫山遍野都是慌不择路的敌兵,紧跟其后的则是各部靖勇军,为了复仇泄愤,靖勇军将不少跑的慢的、甚至已跪地投降的敌兵都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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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览几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动作也逐渐慢了下来,幸亏亲兵队长卢望带着十多个亲兵紧紧的护在周围,保得高览的安全。这时前面冲过来一个敌兵,在卢望和亲兵杨泰一左一右夹攻之下,将其斩杀。高览喘了一口气,也顾不得擦汗,心中暗想:“难道我老了吗?怎么才杀这一会儿就浑身乏力了呢。”抬头一看天,见东边天空隐隐约约已透亮,恍然大悟,原来是从半夜杀到天亮了,随即抖擞精神,催马继续冲入敌群中。
靖勇军尾随紧追不舍,跑的慢一点的就被靖勇军追上杀了。敌将闻知李深受伤,都慌不择路的往后撤,生怕过不了礼成江。李深的次子大将李拿最为着急,因为李深的长子早年病死了,所以李拿虽为次子,却自然晋升到了长子的地位,李深这次若是死了,李拿理应继位,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谁都眼红太守这个位置,万一谁动了邪心,起兵闹一下,等赶到时黄瓜菜都凉了。李拿不顾左胳膊有伤,率左右焦急的赶到江边,只见千军万马乱哄哄的都在抢着过江,不少士兵被挤下桥掉入江中。就这个样过江,别说五座浮桥不够用啊,就是五十座都不够用。李拿心急,大声喝道:“都给我让开。”可是根本没人理他,李拿令亲兵在前面用刀劈砍挡路的人,然后催马往前冲,桥上的士兵不是被刀劈死,就是躲闪不及被撞落入水。过了江李拿又令将浮桥砍断,以防止马宇大军追过来,亲兵见桥上人马众多正犹豫中,李拿挥刀劈翻一个亲兵威胁道:“快点,还等什么,一会儿马宇大军追过来了。”
众亲兵上前依次将浮桥缆绳砍断,正在过桥的数百人马纷纷落水卷入波涛中,一时江面上呼声连天,惨不忍睹,死伤无数。以致于受伤的大将金预因跑的慢正在桥上,也随之落水而亡。还有数千人马在江边过不了礼成江,坐在江边大哭,不少人则跳江企图游过去,结果反被湍流的江水冲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