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刑吉忠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吓得刘开平心底一颤,旁边的另外几人,也一句不敢说。
这个地方,是杨绍庚的家,刑吉忠一过来,便立马检查起来,他倒是确实发现了不少情况。
书房的一堆书籍,厨房多袋不同的米面粮食,家中囤着的多条香烟,没开封的多个肥皂,衣橱中的大堆衣物,这些都让刑吉忠察觉到异样。
找来记录下的杨绍庚行踪,刑吉忠立马锁定了几个地方,赶忙派人前去排查,本来以为可以有大收获,谁料早已人去楼空。
“唉……”刑吉忠叹了口气,颓废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无奈道:“开平,把具体情况说下…”
“是……”刘开平应了声,便介绍起:“组长,我们赶到时,人都已经离开,不过能明显看出走得非常急,离开的时间也不久。
应该是收到了消息,抢在我们之前逃跑了,再加上我们追捕杨绍庚前期,他明明已经摆脱了我们的人,最后却还被追上。
据此我推断,消息可能就是杨绍庚传递出去的,被追上可能也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拖慢我们的步伐,给这些人争取时间逃离。
好在他们跑得急,我们在他们的住所和工作地,发现了不少的东西,有各种物资,还有些货单清单之类的东西。”
说到这,刘开平从身上取出了堆纸,交到了刑吉忠手上。
“组长,据这看,我们此次面对的人,应该是红党在南京,替红党的根据地收买转运物资的人。
现在有这些货单清单,还有那批货物,我们就可以接着查,顺着这些线索查到其他红党身上。”
刑吉忠闻言,看了几眼递过来的东西,看向另一人,开口询问道:“老陈,怎么看?”
这位老陈,名叫陈士开,是刑吉忠身边的副组长。
陈士开听了,摇了摇头,开口道:“开平这办法不行,这些遗留下的线索,红党的人肯定知道,顺着能查到红党的人才叫见怪了。
不过啊!顺着这些线索查,肯定是会有收获的,查不到红党,还查不到暗通红党的人吗?”
“嗯……”刑吉忠点点头,说道:“开平,还有没有其他的情况了?”
“还有一个,就是米粮店,百货铺,裁缝店,这三个地方我们去时已经人去楼空,可以确定是红党的藏身地。
但在书店那出了点意外,离这不远那家书店,我们去时人还老实在那呆着,经过盘查,可以排除他们是红党。
之后我让手下去了其他书店,传回了个消息,这人差不多把南京的书店都逛光了。
现在我也搞不清,到底是这人真喜欢书,还是以此作掩护。”
刘开平说完,陈士开便接过话磋继续道:“书房的书,我之前格外注意了下,里面绝大部分的书都有翻阅痕迹。
看着确实是喜好,但也不能就此排除是在掩护,还是需要看看有没有哪家书店,今天人突然给消失不见。
这条线索不能放,你们看,现在找到的这三家店,都是以店铺名义搜罗一些物资,显然是杨绍庚的下线。
但书店能搜集什么?显然什么有用的物资都不好搜罗,如果真有那么个书店存在,显然不简单。
很可能是杨绍庚与他上级的联络点,甚至可能干脆就是他的上级所在地。”
听完两人的分析,刑吉忠点了点头,吩咐道:“开平,你把逃跑那些人的情况,与春学交接下,由他去追查。
你则追查出售货物给红党的家伙,以及继续查书店的事,记得要把中小书店都查个底朝天。”
说完,刑吉忠看向了一直没开口的郝春学,道:“春学,杨绍庚追丢了,这不怪你,你给我继续追查下去。
刚刚开平查的三处地点的人,以及商行的人,你也要盘查,记得先去城门处查,看看哪些人给逃了哪些人还在城中。”
“是……”郝春学与刘开平,一同应了声,便退了下去。
两人一走,刑吉忠与陈士开便坐到了一起,密谈起来。
“老刑,处里传来消息,好多人已经开始对我们落井下石了,情况很不乐观。
到现在,我们一个人没抓到不说,还折损了不少人手,这关可能不好过了。”
陈士开与刑吉忠,是多年的搭档了,两人也是一体的,这次的危机俩人都逃不过。
“老陈,放宽心,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虽然到现在我们还没有抓到一个红党,但可不能说什么功劳都没有。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红党在南京的物资搜集转运,基本已被我们破坏怠尽,这里面有操作的空间,操作好能混不小功劳。
开平那查的,能查到哪些人在与红党勾结,还有那东湖商行,明显是红党的同谋。
把这些人抓了,抵个数不成问题,而且敢与红党勾结合谋,一定要抄了他们的家,明白我意思?”
“明白……我要马上将此情况汇报上去,绝不能让这些破坏党国大业的人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