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城去准备后,林默开口询问道:“老史,长文,咱们手下这些队员,有多少住过这种规格的酒店?”
“应该没有吧……”史宝存思索了下,回道:“肯定没有,这种规格的酒店,价格都不低,我们个人以前肯定住不起。
以往处里经费也不充足,出外勤住的普遍就是小客栈、小旅店,住过几次饭店酒店,也比这处的规格差多了。”
这就有些难办了,隆德酒楼在民国也算高档的了,里面的奢华自不用说,没体验过,搞不好进去会露出马脚。
“嗯……”林默沉思了会儿,开口道:“这样,酒楼这里我亲自盯着吧!老史长文你俩负责监视对方的住所。
酒楼给成员在不远处配了一处宿舍,除少部分高层,大部分都住里面,用不了太多人盯着。
你俩交替监视,换下来后去找一处同档次的酒楼住进去,先适应适应,记得衣服这些也一同配套好掉,钱直接支取就行。”
“林队,您是说,到时候我们也需要进到酒店里?”
“对……”林默点了点头,道:“这些人,一整天都有人在酒楼,所以肯定是要在酒楼抓捕的,而潜进去扮成顾客最方便,所以先准备着吧!以免到时露出马脚。
哪怕最后不行动,不同环境都去体验体验,对大家也是好的,方便在不同环境下无缝切换身份,这点很重要。”
林默安排了下行动细节,便让俩人带人去了,等了杨海城好长一段时间,这货才换了身骚包的装扮进来。
“哥,怎么样?像不像是一位风流倜傥的公子哥,配得上这破酒楼了吧?”
“不错,看来理会我意思了,不过我只让你去住普通间,你穿成这样觉得合适吗?”
“呃……哥,我可是专门回去了趟换成这样的,带来的衣服也都是这个样式,不会还得回去趟吧!好远的。”
看着杨海城装得一副可怜惜惜的模样,林默无奈的摇了摇头,回道:“算了,你就去住三楼的高档客房吧!到时寻个借口,查一下二楼的情况。”
因为计划变动了下,林默只得又叮嘱一番,道:“你就用贵公子的身份住进去吧!这也挺好,恰好与咱们的年龄符合。
而且这身份行事更便利,除了叮嘱你的这几方面要严格遵守,可以便宜行事,能弄到多少有用消息就看你的了。”
“明白了哥,那我走了?”杨海城说完,提上行李箱就准备开溜,生怕林默反悔一样。
“回来……”林默叫住杨海城,又道:“急什么?都同意了,我还会反悔吗?还有几点得给你说下。”
不怕你反悔我跑什么?你坑我还少吗?杨海城在心里暗暗鄙视,嘴上却不敢说,老实回来。
林默见了,继续道:“别嫌我啰嗦,有些细节上的东西得讲清楚,这关系到行动成败。
第一点,住进去后,别在房间里面乱说话,电话可以使用,但不能乱打,不能乱说,我们、亲人、熟人朋友同学都别打,黑话暗语也不能说。
第二点,住进去后,记得打开窗在那站一会儿,让我们确定你的位置,我会安排下狙击点,若你遇到什么状况可以从那撤退……”
林默又细细叮嘱了一通,将自己能想到的点,都给杨海城讲了遍才放他离开。
杨海城出来后,按林默的吩咐去绕了个大圈,才上了辆黄包车往酒楼走。
“杨公子,您是不是有什么任务啊?需不需要我们配合?”黄包车行到一段冷清的路段,闷头拉车的车夫问了杨海城个问题。
“你认识我?我好像没见过你啊?”杨海城仔细回想了车夫的容貌,并没有什么印象,眉头微微皱起。
“杨公子,以前我配合过您的行动呢!不过只是跑跑腿,您应该没见过我,所以不认识,我也只远远看到过您?”
“哦……”杨海城点了点头,倒也没觉得奇怪,毕竟车夫中配合过他们的人不少,自己不可能对每个都有印象。
杨海城毕竟还只是刚走出校园没多长,也不像林默有另一份的记忆,警觉还是低了。
要知道从商行案开始,林默就要求过在外行动不要当他人面称呼姓氏名字这些,杨海城要么按宿舍排行称老四,最多叫海城,可没几个车夫知道他姓杨。
“不该问的别问,需要你们配合会去找的,好好拉你的车。”
“是是是……”车夫应了几声,就继续埋头拉车了。
基本的警觉杨海城还是有的,所以这车夫拉到半途,杨海城就寻了个借口下了车,绕了圈,才坐上另一辆黄包车去了酒楼。
刚刚拉杨海城的车夫,见杨海城半途下车,知道自己多嘴了,但还是当做一切如常,就在周围招揽顾客,再次拉了俩人不见异常,才赶忙赶去了一处西点店。
至于杨海城,直接让车夫拉着他怼到酒楼大门口,行李也不拿,下车就是一枚大洋弹给车夫。
门口的岗卫,见车夫喜笑颜开,年轻机灵的一人,立马上前,杨海城果然不失其所望,一枚大洋弹了过去。
“拿行李……”杨海城大拇指往身后一指,年轻岗卫赶忙提上了行李箱,跟上摆着一副自认“潇洒”动作的杨海城。
到了前台,看着台后的几位丽人,杨海城刚想展示展示自己的风流形象,余光却瞥见一动人身姿,缓缓徐来。
五分单纯,三分妩媚,两分怜悯,摇曳的身姿,一颦一笑间,像是要勾走所有人的魂。
杨海城手赶忙杵着前台,摆出个极度骚包的姿势,还从口袋中取出了副墨镜戴上,掩饰自己直勾勾盯着对方的眼神。
这是杨海城的真实反应,好在还没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就是反应过来晚了些,对方都到前台后了……
杨海城想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对方会是什么身份,用屁股想都知道,可惜杨海城的目光还是死死被对方吸住,脑中拼命告诫,身体却自巍然不动。
‘虽然在执行任务,但风流风流也不影响吧?’这念头自杨海城脑中冒出,就一发不可收拾,想了无数理由为自己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