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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铖急匆匆的离开了小丫头待得院子。
直到一出来经过那冷风一吹,他原本燥热的心终于是平息了不少。
他阴沉着脸,一拳头的砸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砰”的一声
将正巧前来通报的小厮给吓了一大跳。
“殿……殿下?”
小厮身子一抖,一副被吓到的样子,但看着自家殿下似乎心情不大好的样子,只能哆哆嗦嗦的开口道:“殿下,您……您没事吧?”
燕铖听言,转头朝着那小厮看了过去。
那眼神还是阴沉冰冷的很,小厮被他那吓人的眼神看的差点儿给跪了。
“扑通”
小厮以为是自己惹得少年不悦,吓得他立马跪到了地上。
“殿……殿下息怒,小……小的该……该死。”
“起来吧。”燕铖收敛自己脸上的戾气,“不关你的事。”
得知不关自己的事,小厮这才松了一口气,哆哆嗦嗦的站起了声。
燕铖扫了小厮一眼,沉了沉眸子,声线还是有些冷:“什么事?”
小厮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前来是有要是禀报的,“是……是京城东厂督主九……九千岁来了。”
燕铖捏眉心的动作一顿。
九千岁?
司冥炎?
燕铖走到了正厅,大老远的就已经瞧见了坐在椅子上的那一抹黑色的身影。
同时屋内屋外还站着不少侍从。
之前他便听说过九千岁司冥炎,明明就是一个宦官,偏偏那暴君给了他不少实权,因屡颇京城奇案,还被封了一个九千岁的名号。
宦官执政,实属可笑至极。
燕铖眸子沉了沉,迈腿走了过去。
司冥炎坐在椅子上,余光瞥见一道白色的身影逼近,他抬头,看清来人后,难得站起身,对着少年行了个礼:“见过六皇子殿下。”
“九千岁不必多礼。”
燕铖看了他一眼,对着他坐了一个请的手势。
司冥炎来时下人便给其添了杯热茶。
如今燕铖朝他身旁桌上的杯子看去,还冒着热气,估计是刚来没有多久。
燕铖:“不知九千岁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小事而已,一来是受陛下所托将七公主殿下护送至此,二来是陛下命臣前来探望六殿下您和德妃娘娘。”
“那劳父皇惦记,不过我与母亲在此一切安好,只是母亲近来不宜见生人,恐怕是让九千岁多走一趟了。”
听了少年这话,男人不由的勾了一下唇角,狭长的眸子看向他:“六殿下您说笑了,除此之外,我自然还因其他事而来,不知最近冀州灾祸一事,六殿下您可知一二?”
听言,少年喝茶的动作一顿,随后便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他抬眸对上对方那不明意味的眸子:“自然是略知一二的。”
司冥炎又说:“本来朝廷派人护送赈灾的银两,岂料半路被人劫走。”
司冥炎说着这话时,一直都在观察着面前少年脸上的神情。
但很显然,他并没有在少年的脸上看到丝毫异样的神色。
“官银丢失一事非同小可,那想必父皇派九千岁前来就是调查官银被劫一事。”
“陛下派我前来确实是调查此事,不过经过几番调查,倒是查到些眉目了。”
司冥炎说着,还突然的停了一下,“不知六殿下可曾听过最近江湖上新起的门派——罗刹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