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既然提起,缪某也想起来了。这柳乡绅在这方圆百里也是一品人物,令人敬重。哎,可惜去的早了些。”
缪凤叹了口气接着道,“这门亲事是做得的。不知这亲如何提?您老见多识广,还要听听您的高见!你我二人早早促成也是一件美事儿。”
“是,是,是!”王太爷见缪凤也赞成,欣喜道“这柳小姐父母双王,兄长不在,是好人家儿女,没有媒妁肯定不可。终身大事,女孩儿也不能擅自做主,老朽晓得柳小姐有一个姑姑在县城居住,开了一个布店,叫锦绣坊。柳乡绅夫妇去世后,也多亏这柳姑奶奶看照,又是柳小姐的至亲。缪将军若以孟恩公义兄的身份去向柳姑奶奶求亲,我们小村再多凑些聘礼,想必这事儿准成。”
缪凤听闻,觉得此法妥当,既不会委屈了柳小姐,也能报答义弟之恩情,就当即一口应承。
因今日天色已晚,二人商议由缪凤跟王太爷的大儿子王浩明早一起去县城锦绣坊为孟潇提亲,王太爷说柳姑奶奶认得王浩,也好提起,再加上孟潇为人忠义,而柳家已经没有男丁,孟潇必定能够照顾好柳静儿,柳姑奶奶定会同意这门亲事。
缪凤也想着借此机会,多下聘礼,可以名正言顺的让孟潇接受馈赠,他也能够回报义弟的一份恩情。
这孟潇跟人家姑娘定亲,总不能不要聘礼,委屈人家姑娘吧。
二人相商完毕又回到席上,每人各喝了几碗,缪凤因明天要去提亲,怕误事不敢多喝,就别过孟潇及王太爷,带杨越等人回山寨打点明天去县城的聘礼。
王太爷又拉着孟潇坐下喝酒,孟潇不肯再喝。
“孟恩公是不是想回柳府了?”王太爷眨着老狐狸似的眼睛意味深长的笑着。
孟潇微笑道,“太爷,孟某这一出上十天,青叔身体不好,还要照顾柳小姐,所以…..”
王太爷捋了捋白须,笑道,“孟恩公所言甚是,小老儿也看出李管家似乎有恙在身,这柳小姐父母早亡,兄长又不在身边,以后无人照顾也是可怜。哎!”
言毕,他深深叹口气,接着正色道,“恩公义薄云天,恕老朽冒昧,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