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日里欺负宫女太监,引来的祸事也不少,你撒谎成性,指不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这些禁卫军忠于朝廷,为国效力,岂会与你一个黄口小儿有仇?”
“莫不是你又起了玩乐的心思,让自己宫里的太监扮做禁卫军的模样,企图陷害别人不成?”
金銮殿上鸦雀无声。
惠帝的这番论调好生奇怪,这不是惠帝平日能说出来的话啊!
朝臣知道太子不得皇帝宠爱,可是之前的表现,皇帝对太子也还算认可。
绝不是现在这个态度。
众人也不敢出声,毕竟这太子在一年前确实是那般模样。
不过这一年多以来,太子已经大变样了。
在黎霆的教养下,太子行为周正,学问在同龄人里已经算是佼佼者。
平日里与各个大臣之间的交流应对得体,进退有度。
此时惠帝为何还揪着过去的太子不放。
过去的太子在继后赵云婉宫里确实被养得不成样子,可是人会长大会变化。
现在的太子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太子了。
现在的太子肯定会长成先帝那样的明君,好些忠心的朝臣都已经在太子身上看到先帝的影子了。
“儿臣早已经改过了,父皇难道不知道儿臣的改变吗?”
“再说从前那样鲁莽行事,皆是因为无人教导儿臣之故。”
萧盛挺直了小身板,字正腔圆地回答着“惠帝”。
“你母后悉心教导于你,你怎敢说无人教导?”
“惠帝”的怒气逐渐显露。
“我的母后只有一个,她已经死了,死在了继后赵云婉的手中,死在了您的故意忽视,助纣为虐中!”
萧盛哭喊着说出这句压抑了一年多的话。
满朝文武听得萧盛的哭喊,更是大气不敢出!
“来人,把这逆子给我拿下,对朕不敬,对皇后不敬!将他捆起来,听候发落!”
“我有证据,你们敢捆我?南辰国的律法,萧家的祖制,你们都忘了吗?”
刚准备动手的几个御林军停止了动作。
南辰国的律法,太子除非十恶不赦,才能被捆绑。
萧家祖制,只要有证据,不管什么案子,都得让罪人先展示证据才能用刑罚。
萧盛“腾”地站起来,掏出怀中的证据。
几封看起来年代已久的书信。
“我想请咱们南辰国位高权重,在民间又最有声望的万丞相,来替我读这几封信。”
萧盛拿着书信走向丞相万年。
“这是我的母亲每日的日记,这日记被她寄了出去,寄到了她在江湖的友人手中。”
萧盛含着泪说完这句话,然后双手将书信递呈给万年。
说时迟那时快,万年刚想接过书信,严唯安就撞了上来,伸手想要截住那几页纸。
令狐耀早就注意着金銮殿上的动静。
在严唯安动身的时候,令狐耀就闪身过来,一手挡开了严唯安伸向书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