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煜麟心疾发作后,经常走神。
有时候会把自己关在房间写写画画,有时候会问身边太监,莫名其妙的问题。
但只要他身体没事,自己开心,想做什么没人管他。
贺煜麟说屋子里太闷,去东宫找贺昕霖玩。
把身边太监吓坏了,“王爷,您有话好好说!”
您的架势是去玩吗?
我怎么觉得像是找事呢?
您上次把太子殿下气走的事,不会忘了吧?
“本王有正事!”贺煜麟说自己有正事,太监心里不相信。
贺煜麟:“去拿步辇来,本王不想走路。”
贺煜麟舒舒服服,被步辇抬去东宫。
“今天什么风,把闲王殿下您吹来了?”王德出来迎接。
“闲王殿下,小心台阶,小心这边有门槛。”
在百顺殿看奏折的贺昕霖,得知贺煜麟来了,头疼地揉按太阳穴。
“你不在千岁殿好好调养身体,跑我这来干什么?”
贺煜麟刚一进殿,毫不客气地把贺昕霖放手边,没空吃的糕点塞嘴里。
“母后偏心,要做了绿豆糕,只往太子皇兄你这送!”
贺昕霖一把将他手里的绿豆糕抢走,塞了一盘御厨做的白玉糕给他吃。
“你吃这个!”
贺煜麟撇嘴,“太子皇兄,我有话跟你说,你让他们都出去。”
他指了指两边,伺候的太监。
贺昕霖不觉得他有什么重要的事,但依旧照做,“你们都退下吧。”
“是,奴才等告退。”
太监们退出房间,把门关上。
他们一走,贺煜麟挺直背脊坐好,
“太子皇兄,听说你上次出宫,是和母后一起去了宛川?”
“对。”
“你们去了安归府吗?”
贺昕霖看奏折的动作一顿,终于抬起头,仔仔细细地打量贺煜麟。
“你什么意思?”
“我说不清楚。”
贺煜麟伸手,偷偷摸摸去拿绿豆糕,被贺昕霖拍了一巴掌手背,才老实,
“好嘛~小气!”
贺煜麟不再惦记绿豆糕,说正事,
“之前我在泰月山遭到劫持,那个人说他叫罗明,我不认识罗明,但是他哥哥罗永我耳熟。”
“奇怪的是,我记忆分明很好,结果一时半会想不起罗永是谁?”
“问过母后,确定罗永是宛川之战的敌军将领!”
贺煜麟提起罗永,贺昕霖眉头打结,面沉如水。
他默不作声,听贺煜麟继续说,
“我想啊想,终于想起来,宛川之战是母后从罗永手里取得胜利!”
贺煜麟记得很清楚,毕竟那场战役关乎他的出生,关于他心疾,自从两三岁记事起,就有无数人和他说起此事。
“我去问身边的太监,他们说是我记错了。”
贺煜麟倨傲的抬起下颚,“本王会记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