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杰彻底收拾完位于檀榭区的老房子,几乎花了整整两天时间。为了把这处老房子卖个好价钱,他决定再找家政人员进行简单的打理,尽管这个地方没有一处不渗透着回忆的痕迹。
但总归还是要给父母一个更好的环境吧。这是他能找到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理由。
瘫坐在沙发上,他想着约于伟去吃些烧烤,但想到于伟已经成家,于是作罢。
这次大扫除让文杰找到些珍贵的物件,大多都是之前拍的照片和小时候玩的玩具,这些照片甚至可以拼凑出整个文杰的童年。
相比于其他同龄人,自己还算是经历了一个比较幸福的童年吧。文杰边感慨边翻着照片,有百岁照、圆锁照,还有小时候父母带他去游乐场的照片。
文杰记得在游乐场里父亲带着他一起开卡丁车,他坐在父亲怀里,仿佛自己的驾驶技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水平,二人在车场开了一圈又一圈。在8岁生日那天母亲再次带他去游乐场时,面对各种各样的娱乐项目,他自然又选择了卡丁车。只是这次没有父亲的坐镇,第一圈他便撞上了防护带,而两个鼻孔同时流血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从那时起他便知道父亲永远是他和危险与疼痛之间那道厚厚的屏障,伴随着他越长越大,直到开始经历青春期。
事实上每个孩子都会有那么一段叛逆期,与父母吵架和冷战,甚至是离家出走,但文杰没想到自己这段叛逆期会是这么长一段时间,甚至持续到现在。
当然自从决定违背父亲意愿选择出国后,他甚至还会感激自己偶尔的几次任性。毕竟未来的路始终都是自己一个人走下去,要承担每一次选择带来的后果,并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即使是最亲近的人。
尽管傍晚吃过一碗拉面,但此刻他的胃仍开始蠢蠢欲动,吃夜宵的想法渐渐又浮现在脑海。他放下相册,打开手机翻了翻外卖,看到烧烤时却疑惑起来。
难道现在送到这片区域都需要额外添加路费?他思索着,拨通了店家号码。
“请问现在送餐路费是怎么计算的?”
“您好,我们只提供5公里之内的送餐服务,按照每公里3元计费,采用不舍只入的收费方式。”
“喔,我知道这个,”文杰说,“我的意思是我的定位明明是3公里之内,可是为什么收15元?”
“请问您在什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