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难不成你还想留我们在这里过年?”
那妇人,见到郑少歌眼中那两团黑色火焰,顿时被吓得尖叫一声,身子连连倒退,直到退至墙角处才停了下来。
随即,在夏江雪与柯兮两人诧异的眼神中,迅速解下腰间的那串钥匙,全部丢给郑少歌。
郑少歌只取了其中四把,其余的钥匙又丢还给了她,淡笑道:“用不着这么多,我只要四把钥匙就够了。”
说着,给夏江雪一把,自己一把,另外两把,递到柯兮面前。
接过钥匙的那一刻,柯兮的内心充斥着愧疚、懊悔、自责、怨恨……种种负面情绪。
“走咯。”郑少歌招呼了众人一声,便拿着钥匙,一马当先的走出了旅馆的大门。
在两女惊诧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停留,径直朝着外面那辆豪车走去。
并没有出现柯剑的那种情况,从那个布帘中钻出来。
见此一幕,两女这才知道,拿着钥匙,真的能走出这个鬼地方!于是急忙朝门口走去。
柯兮将昏死过去的柯剑背在身上,紧随在夏江雪身后,走出了这家旅馆。
当她走出旅馆,脚踏实地的时候,真有种想哭出声来的冲动。
既是对重获新生的喜悦与期待,也是对郑少歌的宽容仁慈。
尤其是一想到之前,他们对郑少歌的种种,心里就充斥着一股悔恨……
夜空下,一辆路虎揽胜,在黑暗中朝着前路疾驰。
在他们的身后,有一盏昏黄的灯光,在夜空下摇曳,等待着下一波旅客的到来。
车上,折腾了大半夜,两女都是昏昏欲睡。于是这开车的任务,就交到了郑少歌手上。
按照郑少歌的计划,他是打算直接飞掠过去的,但是刚刚的那家“太平客栈”,改变了他的想法。
要将这家旅馆拔出,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原因很简单,不想浪费真元力,更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同时惊动这家旅馆背后的势力。
背后若是没有势力撑腰,这家旅馆,是不可能存在世间的,道
士这个职业,可不是吃素的。
所以即便是最后威胁那妇人,郑少歌也只是动用地狱黑焰,而没有动用真元力,与“白帝往生体”等诸多手段。
目的明确,就是为了低调!
是以,他之前才会以普通人的身份进入旅馆。
既能很好的隐藏自己,又能保护夏江雪的安危,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车内,夏江雪坐在副驾驶位上,辗转反侧了许久,都没能成功入睡,有几个疑问,一直横在她心头,始终想不明白。
要是不搞清楚的话,她觉得以后都有可能失眠,于是强打起精神,对郑少歌问道:
“郑少歌,一开始,你是怎么知道,那家旅馆有问题的?”
坐在后排的柯兮,让她哥的脑袋,枕在她的腿上。
原本昏昏欲睡的她,一听到夏江雪的话,瞬间清醒了过来,准备竖耳倾听。
不只是她,慢慢转醒的柯剑,也仿佛被打了鸡血似的,瞬间睁开了眼睛。
但是一想到之前,在郑少歌面前出糗,便又把眼睛闭上了,继续装睡,只竖起耳朵,准备认真听讲。
郑少歌闻言,不经意的看了眼后排,轻哼了一声,这才回应夏江雪道: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山野岭,旅馆四周没有丝毫烟火气,没菜没水没家禽,这要是有人住,那他们吃什么?”
三人闻言,都不由得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这里距离最近的集市,都需要开一整天的车才能到。
显然购买食材这条路行不通,而她们又没种菜,没养鸡鸭鱼猪,唯一的结果,就只能被活活饿死了。
明白了这点后,夏江雪摇了摇头,惭愧道:“连这么简单的道理,我都想不明白,这些年算是白活了。”
这话,夏江雪虽然是在说她自己,但后排的柯家兄妹的脸上,却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尤其的柯剑,自诩在部队里特训过三年,结果连这点基本常识都不知道,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被打脸啊!
郑少歌闻言,笑道:“你们都是生活在上流圈子里的那一撮人,向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不愁吃喝。
又怎么可能去关注这些事情?不知道也属正常。”
夏江雪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高高在上,而且无论对谁,都是一视同仁,友好,但高冷。
可听了郑少歌的这番话后,她第一次有了惭愧的念头。
尽管郑少歌说这很正常,可她还是认为不懂这些,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当车子开出去好一段路,夏江雪才平复了惭愧的情绪,又对郑少歌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离不开那个地方呢?”
“你还记得那妇人,打开的那个账本吗?”郑少歌不答反问道。
夏江雪点了点头,后排的柯兮也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郑少歌道:“我提醒你们别上去搭话,柯剑还偏要凑上去。他这一搭话,我们四个人的名字,就都印在那账本上了。
这就相当于,我们欠了她们的债,要是她们不同意放我们走,我们是走不掉的。”
听到这话,坐在后排的柯兮,突然插了句:“难道是传说中的生死簿?”
郑少歌闻言,淡淡道:“意思差不多吧,但也没那么邪乎,不过是那些鬼祟,跟你们签订契约的小把戏罢了。
只要他们不点头,就会一辈子被困在里面。”
听到这话,柯兮忍不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哥哥,眼神中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而柯剑闻言后,被一股懊恼的情绪充斥着,在心中一遍一遍的责问自己,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我都想不明白呢?
夏江雪点了点头,有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那串钥匙是离开旅馆的关键?”
郑少歌笑道:“难道你们没发现,那妇人不管走到哪里,都随身携带着钥匙吗?
她自己都说了,连那个老太婆都没有房间的钥匙,而是她一直携带在身上。
这就不难猜出,这串钥匙肯定是极为重要的东西。这些只要稍加推理推理,就清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