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明白,那就别对郑少天动手!”
江长青可不管范不语和秋老斧的心里怎么想,神色不悦的冷哼一声。
他的话音刚落,郑少歌却突然变成一副失去理智的模样,大呼小叫道:
“执法长老、十长老,弟子无罪,云景龙想杀弟子,反被弟子所杀,他死了活该!”
“虽然你们都是长老,可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你们凭什么想杀弟子?
难道就因为你们是长老,便可以无视宗规,肆意对弟子出手?”
“真是气煞我也,士可杀不可辱,我要和你们上生死台决斗,不死不休……”
郑少歌正气急败坏,说到最后,突然捂住了嘴,一副卧槽,老子说漏了嘴的模样。
“郑少天,你难道疯了吗?怎可如此鲁莽?”
江长青转身面向郑少歌,厉声喝道,浑浊的双目之中,尽是失望之色!
他万万未想到,郑少歌竟会如此沉不住气!你这不是明摆着要找死吗?
面对江长青的呵斥,郑少歌似乎也意识到说错话了,顿时脸色苍白,连连摆手道:
“啊……对…对不起大长老,弟子方才只是太气愤了,一时没忍住,这才说了胡话。
您老请放心,弟子是不会与他们决战的,毕竟弟子还不想找……”
秋老斧满脸狞笑道:“生死决战,岂能儿戏?
你方才已经向本执法长老,发出了生死决战,很好,本执法长老接受了!”
“执法长老所言极是!”范不语凝视着江长青,冷声喝道:
“大长老,郑少天向属下和执法长老,发出了生死挑战,在场的百万外门弟子,可是都听着呢!”
“祖师爷立下来的规矩,对方一旦接受挑战,那发出挑战的一方,必须要上生死台!
就算郑少天想反悔,那也已经晚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得更改!”
闻听此言,江长青咬牙切齿,扫视着秋老斧和范不语,一时也无力反驳。
他转身望着郑少歌,那双浑浊的眼神中,失望之色愈发浓郁。
郑少歌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慌忙摇头,据理力争道:
“执法长老、十长老,所有弟子都可以为我作证。
我刚才只是一时冲动,才胡言乱语的,你们可不能当真啊!我不要和你们决斗,我不要……”
“不管是什么原因,你向我们发出生死决战,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范不语眼中迸射着骇人的目光,盯着郑少歌,一字一句道:“此刻摆在你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
“第一,像个男人一样,上生死台与我二人决战!
第二,按照戏耍长老之罪,将你立即处死,你自己选择吧!”
闻言,郑少歌沉默良久后,颤抖着身体,牙齿打颤道:
“那……那弟子,还是…还是……选择上决战台好了。”
“哼,算你识相,本执法长老,定让你死无全尸!”
秋老斧低吼间,身形化作一道残影,眨眼便掠上了生死台,俯视着下方的范不语,口吻自负道:
“十长老,有我一个就够了,你无须动手。”
“不行!我要与你一起将这小子大卸八块,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范不语想到义子的死,气得面目狰狞,身影一闪,原地消失。
下一瞬,也出现在生死台上,目光阴鸷的俯视着郑少歌,怒吼道:“给本长老滚上来受死!”
郑少歌目光惊恐万分,他回头看向柳诗妍、澹台梓瑶、秦无双时。
除了这三女外,任谁都没有发现,他嘴角上那抹一闪而逝的笑意!至于靖雯就算了,从此边缘化。
他这一笑,意味深长,笑里藏刀!
在时空尊塔下,柳诗妍便知道郑少歌想杀秋老斧、范不语。
她此刻很清楚,郑少歌刚才的言行举止,都是装的,目的就是为了坑杀此二人。
而澹台梓瑶和秦无双,现在才恍然大悟。
郑少歌之前所说,隐藏境界有要事要做,而他所谓的要事,便是杀秋老斧、范不语!
郑少歌回头间,便收起了嘴角的笑意,一步步朝着生死台走去。
那模样看似惶恐不安,实则,心里乐开了花,激动不已。
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报仇了!
“大长老,弟子能感受的到,您是真心对弟子好,您放心,弟子不会死的!
弟子刚刚的行为都是装的,毕竟要找那两个老东西报仇,也要名正言顺,光明正大嘛。”
郑少歌在经过江长青的时候,步履一顿,一道细微的恭敬之音,悄然传入江长青的耳中。
言罢,郑少歌继续朝着战台走去。
江长青佝偻的老躯猛然一震,浑浊的眸子里,流露出一抹震惊之色。
他实在没想到,郑少歌竟是打着这样的算盘!
紧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侧视着柳诗妍和澹台梓瑶,发现二女眼神极为平静。
见状,江长青悄然来到柳诗妍身旁,不露声色的压低声音问道:
“柳丫头,郑少天想做的事,刚刚已经告知老头子我了。
可是老头子我还是有些担心,郑少天以胎灵境五重的实力,怎么会是秋老斧、范不语的对手?”
“柳丫头,老头子我也不是外人,你跟我说实话,郑少天越级挑战的实力,真有这么强吗?”
柳诗妍为了防止被人听去,稍稍上前一步,嘴唇微微蠕动,从口型便能看出,她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