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锣密鼓当中,佳美茶叶公司开张啦。
赖佳美成了一个南北两面跑的女人,北面这一方主要由柳冬生负责,事实上,也只能如此。
有了前几年的教训,再加上吃一堑长一智,柳冬生很快就上了路。准确的说,有了当老板的气势,又是两个人投资,另一方还是信得过的老班长的妹妹,还有什么可怕的,踏实着呢。
刚想舒一口气儿,柳冬生的麻烦事又来了。这是怎么搞的?老天爷和自己过不去。
回到家,柳冬生打开电视,想看看新闻。倒了杯茶,刚放下茶杯,手机就响了。
“爸,你说我怎么办?还让我活不活?遇到这么个混蛋,真是我瞎了眼啦。”
手机那端是柳春枝的哭声,从来没有过的哭声,而且是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闺女,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柳冬生有些莫名其妙,女儿肯定遇到了麻烦事儿,因为她从来没有这样过。
“爸,还不是你女儿谈对象的事,您一点也不关心, 就知道关心你的亲生儿子,偏心眼呗!”
女儿这么一说,柳冬生才知道做的有些过分了。柳春枝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做父亲的更应该过问过问,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啊!
柳春枝把与赖志成交往的来龙去脉,给柳冬生说了个一清二楚。他们曾经都认为,两个人的缘分就是从天坛公园降临的,谁也阻挡不住,是老天赐予的。
从柳春枝给予的说法中,柳冬生隐隐约约的看到了她母亲黄洁的影子,最起码性格里面有。她认准了的事情,还真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勇气。
柳冬生有点生气的是,像这么重大的事情,你怎么也得跟爸爸说一声,要不然要我这个爸爸干什么?况且你妈妈现在不在了,我还不就是代表。
柳春枝给他的回答是,我自己挑选的,就是按你们的标准挑选的,保证你们满意。
柳冬生说,你就这么有信心?我怎么有点不信?
柳春枝对他说,我已经烧过香告诉妈妈了,妈妈同意,妈妈说她同意了,你肯定也同意。
妈妈成了她的挡箭牌,这对柳冬生来说是“一剂药”。柳春枝知道,父亲不会过多的阻拦自己。
柳冬生虽然没有赖志成,但从女儿的口气中,他能感觉到,小伙子应该也很优秀。
这时,他才想起女儿打给自己的电话中,想要说什么事情?
“闺女,你打电话究竟是什么事啊?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大声的哭啊!”
“爸,这事儿可是关系到女儿一生的幸福啊!”
“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现在不是在北京工作嘛。志成却不愿在北京工作,他非要回到家乡昆明去创业,我劝也劝不住,您说我该怎么办呀?我都劝了他好多次。”
“北京有多少人想进还进不去呢?你这么好的单位,多少人梦寐以求啊。这小子怎么想的,又是重点大学毕业,底子又这么好,留在北京发展,多么好的事儿。你可以好好的劝一劝他。”
柳春枝说,我再劝一劝他,实在劝不住他,也只有您出面了,谁让您是我爸呢?
柳冬生知道了女儿的“极度苦恼”,黄洁不在了,外公外婆年龄大了,自己只好又当爹又当妈,让女儿有个坚实可以依靠的臂膀。
光这样通话不行,他决定到北京见一见女儿的男朋友,亲自做一做思想工作,把扣子给解开。
到北京后,柳冬生先见了女儿,听了听柳春枝的意见,给的回答是,两个人都留在北京。这样,柳冬生心里就有了谱,毕竟是为了女儿。
女儿订了一个鲁菜馆,房间不大,菜却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