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娘真是越看越喜欢。”白夫人晃动着身躯,轻拍着睡着的婴儿,笑得皱纹更深藏不住。
一听这话,白霆紧了紧,我滴亲娘你可别喜欢了,这都不是你儿子的种。
看着她眼里藏不住的笑意,白霆不由想到以后知道真相娘该有多伤心。
要不此事算了,不拆穿何艳,爹娘开心很重要。
回过神,他不由给自己一巴掌,“醒醒,何艳和管家要的可是整个白家,我真是糊涂。”
说着不理会白夫人的话,径直坚定抬起脚步走出家门去找姜九。
姜九直接让他去报官,把事情搞大。
白霆听话照做,从五皇子府出来三两步来到衙门,拎起棒子开始击鼓鸣冤。
“何人在击鼓?”
“草民姓白,名霆,是白家独子,现在状告何艳混淆我白家血肉,不知怀的是谁的种,想要我当便宜老爹。”
京城很久没有瓜吃,现在白霆报官,不到一顿饭的时间已经传到京城每个人耳朵里。
自然惊动了白老爷两口子,何艳悲催地刚生完孩子,犹如丢掉半条命,正幻想着给白家生了个宝贝孙子,日后的荣华富贵少不了她的份。
眯一会就听到白霆去报官的事情,整个人神情呆滞。
然后被白霆叫人抬到公堂上,何艳看他仿佛锋利的目光像是蕴含着刀片要杀人,内心掀起巨大的震动。
“大人,冤枉,民女生的孩子的确是白家骨肉。”
“女子贞洁何其重要,民女岂会拿自己的清白污蔑白霆?”何艳刚生产完,消耗的体力并未完全恢复,面容惨淡无血色。
至少在表面她有气无力的话更加引起在场婶子的共鸣。
“何氏说得有道理,她干嘛拿自己的清白污蔑白霆。”
“依我看,肯定是白家人看不起何艳,看她没有娘家欺压人家。”
“不会吧,我看何艳比没生前胖了不少,白家肯定对她好。”
陈尚书神情复杂看着白霆,他理想是抓大贼破大案,可现实是整天审理乡亲父老鸡毛蒜皮的事情,要不就是情感纠葛。
哎,为了身后的一家子人要养活,他揉搓着脸庞拿起堂木用力拍了拍。
“既然何艳怀的孩子不是你的,你爹娘怎么会供她在白家好吃好喝?”
白霆听到他的问话,神情落落大方站出来,“陈大人,我爹娘不知情,报孙心切。”
“加上当时何艳怀疑坚持说是白家的血脉,我们总不能把她赶走,只能留下来从长计议。”
天子脚下京城百姓最为八卦,白霆当时真要把何艳赶出门任由她自生自灭。
何艳要是发狠污蔑白家,那名声能要嘛。
何况别人肯定会觉得白家理亏,一人一口水,以后白家要不要做人!!
陈尚书沉吟片刻,觉得白霆说得话有道理。
谁撞上这事,心里不膈应闹腾,能忍到何艳生产完才过来讨回公道,也是男人中能忍的强者。
本来围观群众想要借“她怀的孩子不是你的,你怎么会好心给她进白家住”来攻击。
现在听到白霆的解释,蠕动的嘴唇最终没有张开,底气少了几分。
“白霆,你还是不是男人?”
“你占了我的身子,现在连你的孩子都不认,有你这么当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