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身,把脸埋进被窝,痛苦地蜷缩着,抽搐着……
顾珩洲眼中有些许怒意,“我为什么和她在一起你永远不会懂,也不需要懂。我会娶郁恬,但你绝对不会娶汤家宁,这就是你我的不同。”顾珩洲冷笑一声,“顺便告诉你一件喜事,家宁快结婚了。你与其在这自以为是地曲解别人的感情,不如想想还有没有可能挽回自己的心上人。”
师拓攥了攥手指,一言不发地走出门。
庄镇进来时,怎么喊他都没停步。庄镇一脸疑惑,“师行长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顾珩洲不屑一顾,“别管他。”
庄镇:“珩哥,都安排妥当了。”
顾珩洲点头,“这段时间,让我们的人盯紧一些,千万别伤了人。”
“好,我明白。”庄镇想了想又问,“珩哥,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在这个时候有所行动?”
顾珩洲目光微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位赌资怕是又不够了。”
……
夜里,郁恬再次从噩梦中醒来,席卷重来的窒息感太难熬了。顾珩洲呼吸偏重,显然睡得比较沉。她轻手轻脚地下床,一步步走到浴室关上门,拿出藏在柜子里的安眠药,倒出来两粒,塞进嘴里。
顾珩洲开门进来时,她已经关上了柜子。见她光着脚,他眉心一蹙,弯腰把她抱起来。
郁恬慌慌张张,“我上个厕所。”
“好了吗?”
“嗯。”
顾珩洲二话没说,重新将她抱了回去。
隔天,闵姨就从柜子里把药瓶找出来交给了顾珩洲。从药瓶的存量看,她应该吃了好几回了。
顾珩洲走回卧室,见她还在睡,心里一阵钝痛。他掀起被子躺进去,把她捞进怀里,紧紧地抱着。不安感在心里迅速攀升,仿佛很害怕失去。命定的结局似乎已然靠近,他的眼眸里漾起浓重的墨,盯着她那张熟睡的脸,喉间哽咽,“不会的。有我在,你一定不会出事。”
郁恬晌午醒来,在熟悉的怀抱里翻了个身,看到顾珩洲正双眼清明地看着她。
“醒了?”
郁恬眸光倦怠,“嗯。”
顾珩洲抚了抚她的发丝,喉间微滚,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口,“安眠药不能再吃了,我陪你去看心理医生。”
郁恬闻言低下头,声音浅浅淡淡,“我没事。”
顾珩洲亲亲她,开始和她讲道理,“你只是生病了,生病了所以才要看医生,看完医生你就好了。”
顾珩洲见她不说话,心里有些着急,“试一次,就一次,如果不喜欢我们就回来,好不好?”
郁恬摇摇头,闷声说:“我真的没事。”
顾珩洲也不忍心逼她,再次抱紧她,像哄小孩一样,“那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能胡思乱想,要好好吃饭,有话就跟我说,好吗?”
郁恬很乖顺地答应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