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母亲对南宸说的话,南长骁的脑袋“嗡”的一下就炸开了,他知道母亲对南宸很宠爱,但却没想到已经宠到了如此没有原则的地步。看着眼前这对还在亲密互动的祖孙,他气得浑身发抖,直接切断了视讯。
“你干什么?!没看到我和小宸在聊天么?!”见视讯被切断,文晶怒气冲冲的瞪着大儿子,抬手就想用自己的通讯手环联系南宸。
南长骁见状连忙按住文晶的手,无奈的大喊一声:“妈!这件事算我求求你,你就别瞎掺和了行么?!”
“那你倒是说原因啊!就知道一个劲的让你弟弟去找南曦道歉让她撤诉!原因呢?!”文晶眼神锐利,气势逼人。
南长骁和文晶对视半晌,沮丧的坐在了沙发上:“妈,不是我不帮二弟,而是这件事没法帮!
南曦那丫头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结识了时家老家主和叶家的叶轩,他们都插手了这件事。上面下了死命令,绝对不允许徇私,必须秉公处理,南曦那丫头的资料别说改,连查都没法查。
还有南睿钦,他现在已经是少将了,军部那边多多少少都是要给他面子的。
昨天所有人都告诉我不要再管这件事了,一个不小心就连我们一家都得完蛋。真到那时候您怎么办?所以您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么?”
看着大儿子垂头丧气的样子,文晶有些心疼,深深的叹了口气,语气也缓和了下来:“那这件事除了让南曦撤诉,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么?你让你二弟一个长辈去向一个小丫头片子道歉,他这面子也拉不下来啊。”
“拉不下来也得拉,要么他就老老实实接受审判,然后我再想办法捞他出来。而且我说句实话,就目前这个状况,就算二弟去了,南曦也未必会撤诉,但至少是个态度。”
南长骁目光沉沉:“妈,您要知道,那可是时家和叶家,在他们面前,我们南家根本不值一提,他们想弄死我们就像捻死一只蚂蚁那么轻松。还有军部,虽然我们南氏是侦查设备的制造商,但和那些老牌军工世家比我们根本算不上什么,只要军部那些人一个不高兴,马上就会有无数类似的公司取代我们。”
说到这里,南长骁顿了顿,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又继续劝说着自己母亲:“我知道您为了嫁给爸忍耐了十年,也知道您成为南家掌权人是有多么的不易。而您也应该了解我将南家和公司发展到今天是付出了什么代价。就为了这件事全都搭进去?您甘心么?”
文晶慢慢的走到窗前,老宅的花匠正在为树木修剪着枝丫,略显刻板的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她能听出大儿子话里的意思,也清楚这件事也许真的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但……那毕竟是自己的小儿子啊……
文晶离开书房之后,南长骁从保险箱里拿出了两份授权文件,一份是代领抚恤金,而另一份则是转让入学名额。看着两份文最后一页上南曦的亲笔签名,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阴沉的笑容,心里为自己先下手为强哄骗南曦签下这两份授权文件而感到满意。虽然当时是为了以防万一,但现在却能作为一份证明把自己一家摘出去,至于南啸衍那个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谁管他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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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赤丹香黛草,就是它!我的天!它生长情况真的太好了!曦曦姐,镜头能再移得近一点么?”终端里传来了白石兴奋的声音。
“是说,你还喊我姐啊?”南曦默默翻了个白眼,操控着直播器让它飞得离赤丹香黛草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