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邬看着那名遍体鳞伤的姑娘,知道起因是因她而起,却又不能对她下手,万般无奈之下,就让她接受襄霖阁的老鸨子位置。
那名姑娘满脸不可置信。
她初来乍到就接受了老鸨子的位置?
这……
匆匆解决襄霖阁的事,金邬紧随李澈的脚步而去。得亏金邬穿的不是官服,不然一下子就暴露了李澈的身份。
殿试是由礼部负责的,而金邬身为礼部侍郎,显然知道关于殿试的一切,李澈需要金邬同行。
有些事情,他想当面问问卢坤。
金邬紧紧追随李澈的脚步,一路上李澈都不说话,金邬也没有胆子去问,直到他们抵达卢府见到了卢坤。
“跪下!”李澈忽然怒喝一声。
卢坤和金邬二话不说,全部跪下。
一脸懵逼。
李澈脸色铁青,愤然骂道:“殿试就在几天之后,礼部全权操管此事,却因看守不力造成殿试试题被泄露,可知该当何罪!”
金邬疯狂摇头,说道:“皇上…这不可能…殿试试题我们明明派人严加看管…怎么可能会外泄…这其中怕是有误会啊……”
“是误会也好,不是误会也罢,朕只给你一天时间彻查此事,如果明日今时朕还得不到真相,那你这礼部侍郎就不用做了!”
“臣遵旨!”金邬低眉颔首,悄无声息走了出去。
该死的!
究竟是谁在背后泄露试题!
要是被本官抓到小辫子,你们就死定了!
“卢坤!”李澈直呼其名。
“臣在。”
李澈心情糟糕,情绪很不好。
“朕听说你有一远房亲戚叫做卢图傅,可曾知道?”
卢坤思前想后,才说道:“远房之中的确是有一人名为卢图傅,只不过我们常年不往来,早就没什么亲情可言了。”
“可此人却仗着你的名声,在外面大肆招揽士子,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知道殿试试题,用的可都是你卢坤的名义啊!”
语出惊人。
“臣对大晋一片赤诚,绝无二心,臣若有说假话,叫臣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卢坤吓得浑身直打颤,甘愿对天起誓以表诚心。
李澈叹息道:“朕自然明白岳父对朝廷的忠心,可是有些人却恶意要给你脸上抹黑。”
“让卢家难受,让岳父脸上无光。”
“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卢坤深吸口气,抱拳道:“臣会亲自捉拿卢图傅,依律处置以示纲纪!”
“朕倒想看看,跟卢图傅暗通款曲的人是谁,你可别搅了朕的好戏。”李澈露出戏谑的笑容。
“可是不管不顾的话,他不就坏了我卢家的名誉吗?”卢坤有些不乐意了。
“简单。”
“臣乐闻其详。”
李澈笑道:“你只需放出消息,说近日京城里有人冒名顶替,以同姓为由四处骗财骗色,请广大民众多加注意,如果遇到此人务必及时报官。”
“这叫,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
直接解释他和卢图傅的关系,只会越描越黑,并且会坏了李澈的大事。
但,这消息散播出去。
性质完全不一样!
污蔑卢图傅以冒名顶替,同姓为由,四处骗财骗色,估计是个人都不会轻信卢图傅,更不会相信他和卢坤真的有什么关系,甚至会怀疑卢图傅的身份。
到时候,作茧自缚的就是卢图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