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许应麟和慕容冲,虚惊一场。”霍去病纵马而归,少年如繁缕刻金一般的绛红披风,与天边的烟霞交相辉映,更显其昳艳无双。
他来回至少奔波了两个时辰,却不见丝毫疲色。
果然,年轻就是资本。
姬染月恍神了一刹,听完他的汇报后先是松了口气:不是敌袭就好!
但随即她眉尖轻蹙,“小冲怎么会将许应麟及其随军带回焉都?他不是去跟许应麟决裂的么?”
难不成是吵着吵着,反而擦出了激情的火花?!
#女人,请停止你危险的想法!#
“许应麟究竟为何而来,待他抵达焉都,我等自然就能知悉。”嬴政只在张良耳中听过几句关于此人的描述。
总结下来——难辨雌雄者,不过是痴儿一个。
为情而痴,装傻充愣罢了。
“反倒是如今天色将晚,若公瑾与子房在此刻出发,只怕今夜连这百里延绵的扶风山脉,都走不出去。”
“不如今夜焉都的巡防,就由子房与公瑾两人交替领兵负责,也省得明日大费周章,再整合一支军队。”白起建议道。
“那就这么定了!小白,辛苦你跑一趟,告诉他們今夜安排。”
“小霍,你再折返回去,密切关注许应麟的动向。”
两人齐声应是,眨眼间离开了城门口。
姬染月暗暗揉了揉酸胀的腰与手臂,许久未纵马,突然疾驰下来,感觉身体就像濒临报废的木偶架子,哪哪都不痛快。
奈何她的小动作,全落入了某人眼底,他拧了拧眉,眸光沉寒若幽潭。
“我先回城主府躺一会儿,许应麟到了,政哥记得喊我。”
她掩饰着身体的异样,正准备翻身上马,突然被人扯住了后颈处的衣领。
她万万没想到,攀在马背缰绳处的手一下子滑落,整个人后仰倒去。
撞入一具温热的胸膛,只听见男人闷哼一声,却没松开她,而是及时钳住她肩头,止住了两人一起倒地的惨状。
姬染月心想:“这一撞,至少是个胸骨挫裂的伤。”
然而当她回头,看清拽拉她的人是谁后,什么都魂飞天外了,脑海里只剩下一句话——
她怕是要完。
嬴·胸骨骨折·政一脸沉郁地俯视着她,大有风雨欲来,雷霆霹雳之势。
姬染月已经做好了政哥好感值重新跌回负数的心里准备。
#这操/蛋的人生,就是这么反复无常#
点烟jpg.
“身体废,就没必要逞强,装柔弱扮乖巧,不是主公的拿手好戏么,怎么今日反倒硬气起来了?”嬴政扯了扯唇,却没有人会以为他是在笑。
咦?
少女惊讶抬眸,虽然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阴阳怪气,但咱政哥的好感,居然一点儿也没降?!
卧槽,人间奇迹!
正当姬染月还沉浸在政哥没掉好感的虚幻快乐之中,嬴政早就离开了她旁边,从街道口推了一辆还剩着不少碎菜叶子的小木板车过来。
估计是哪个百姓撤离街道时落下的。
嬴政将车椽与马匹嵌套在一处,用绳子固定着马匹,一辆简易版“马车”就这么组装好了。
“上车。”男人翻身上马,控制着跨下骏马不安分的躁动之意。
姬染月瞠目:“……”
咱祖龙爸爸啥时候变得这么接地气了?
“在你让他带人在街道四处拉垃圾的时候……”天命系统突然补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