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分析,会不会是?”还没等花满楼说完。
就被苏烈打断。
“不可能,我两兄弟都是他俩的师父,情同父子!”
“事儿已经过去了,师父,我提醒您一句,九淮益当年也拿您当亲兄弟。”花满楼显然话里有话,不由分说,他是有所察觉的。
“老旧事儿不提也罢。”苏烈好一阵咳嗽,才缓过来,便问:“你是怎么治好他的?蛊毒可不好治。”
“用您教我的办法。”花满楼一脸洋洋得意的孩子相,特别神气地回答。
“是吗?!”显然,苏烈的脸色青红变幻,非常不好看。
记得,有人说过“你能下蛊,我就能解。”说这话的就是少不更事的苏烈,而在巫灵王膝下养大的热衷于下蛊的便是苏离。
“花儿,什么都会!如果九舟不死,你们倒是可以切磋一二,如果没有错综复杂的事情,多好!”苏烈说到这里,动容地将思绪飘到了远方。
那里有很多孩子,还有熟悉的老头老太,在宅子里,烧火喝酒。
仿佛,肖启兰正在朝自己走过来,拉起他的手,奔赴平静的生活。
半晌,苏烈才回过神来,老泪纵横。
花满楼很是不解,这个平日里跟钢铁似的老男人,此刻,为何歇斯底里地哭。
“师父,我都听您的,别哭了!”花满楼望着泪目,还有泪水也填不满的沟壑,轻声地安慰到。
“你们如果可以,找一处无人可及的地界,好好生活。你的仇,师父记得!”苏烈说完,打开石门,扬长而去。
花满楼一脸懵,一会儿要解决,这会儿又要藏好。不管怎样,桦珍算是躲过一劫。
花满楼此时萌生了一个想法:一切结束了,至少在他的内心已经结束了。解除“弃往生”!可是,他有些不确定,眼前的这个人,会不会因为记忆,选择留在西谷。
“千万别,他的内心可只有他主子一个,你可别浪费心思了。”看不出年龄的老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偏厅内,花满楼仔细一瞧,正是巫灵王东进,他的声音从空间里逼近,一层层地压过来。
花满楼立刻罢了手,在一旁静静地瞧着,这个往日畏首畏尾的师父,到底又是哪只狐狸。
“您老,可从来不管闲事,今天为何如此之巧?”花满楼有些乏了,半躺在殿前的座椅上。
“不信,你试试!”东进眼神中微微穿出一连串的波纹,丝毫不动声色地传入一个未有防备的窗户,转身变要走。
花满楼先是一愣,而后,不自觉地眨了眨眼,道:
“你腿脚不便,夜里深冷,早些歇息吧。”
言罢,花满楼突然变幻了意识,执拗地解开了弃往生。
桦珍空间内逐渐坍塌的过往被重新树立起来,一幕幕格外清晰。
胸口的“奴彘”印迹也消失了。
此刻,石道里回荡起一阵意犹未尽的笑声。
桦珍猛得睁开眼睛,尖锐的眼神似一把利剑,扎入花满楼的胸口。
“你,醒了!”花满楼此时此刻还沉迷于一切事情终结的喜悦之中。
既然九舟已经死了,管不了其他的阴谋。这小子和他父亲,全担了。他也算是可以正常地离开这黑暗无边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