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可是写的一手好诗文呐,连公主都被夫君迷的神魂颠倒。”家里的苏忆晚还不忘调笑陈宇几句。
“呵呵,娘子就别笑话我了,还不是当时被逼无奈。”陈宇一边说着一边还对苏忆晚动手动脚的。
苏忆晚被陈宇撩拨的气喘吁吁,一边拨开陈宇的爪子,一边笑道,
“夫君可莫要再掩饰了,若是夫君真能娶了公主,陈家也能光耀门楣,妾身心里感激还来不及呢。”
“瞧你说的,为夫好像是那色中恶鬼一般,公主才多大,着什么急啊?”陈宇又笑着揽过苏忆晚的香肩。
上元节的第二天,陈妍和苏忆晚终于是如愿以偿的被带着进了长安城看花灯,陈妍的娇憨和苏忆晚的清丽也是让路人纷纷侧目,有几家富户或是做官的人家还认出了陈宇,少不得还要上前与陈宇寒暄几句。
更有甚者还问起陈妍的生辰八字,陈妍今年已然及笄,两年的优渥生活也让她褪去乡下丫头的土气,如今的陈妍出落的亭亭玉立,惹人怜爱。
“哎呀,妍儿年岁也渐渐大了起来,夫君可得留意着些,给妍儿找个好人家呢?”苏忆晚娇笑着看着陈宇道。
陈宇撇撇嘴,他心里自然是觉得陈妍还小,起码再过个两年谈婚论嫁也不迟,奈何大唐律法规定女子及笄后官府就得催着出嫁了。
“急什么啊,我陈家的大小姐岂能随随便便就嫁人了,还不是得挑挑拣拣?”陈宇嘴上还不服气的说着。
陈宇一家子乐呵呵的逛着长安城,殊不知李二在甘露殿已经是大发雷霆了。
“放肆!放肆!堂堂长公主,岂可如此胡闹!”李二一张脸气的通红,抄起身边的杯子就摔了出去!
殿中李丽质一言不发的跪倒在李二面前,眼中满是泪水却一声不吭,仿佛铁了心一般。
“二郎,莫要气坏身子,丽质啊,快给你阿耶赔不是!”长孙皇后心疼的安抚着李二,一边又看向长乐公主。
“观音婢莫要求情,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丽质啊丽质,你乃是我大唐长公主,朕已然把你赐婚于长孙冲,岂可朝令夕改,你便是不嫁也就罢了,这会儿说什么要出家修道?那还不让全天下笑话我大唐?”李二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向来最宝贝的女儿。
原来李二回了宫后,第二天乐呵呵的把长孙皇后还有长乐公主叫来,准备商量着年后与长孙无忌家联姻的事情,这本是去年就定下的,谁料一向乖巧懂事的长乐公主,突然开口说要出家修道?
长乐公主说的坚决,说是打算出家后为国祈福,不愿再入红尘之中,李二一听这还了得?堂堂长公主去做道姑?传出去还不让天下百姓笑掉了大牙?
“儿心意已决,还望阿耶成全!”长乐公主深深一拜,跪倒在殿中。
“胡闹!丽质啊,你可是有什么隐情?只管说来与朕听,朕必然给你做主!”李二见硬的不行,又换了张面孔循循善诱道。
“儿并无任何隐情,皆因儿自幼身体娇弱,气疾缠身,不愿拖累了赵国公一家!只愿给阿耶阿娘出宫祈福,平平安安一生便好。”李丽质声音虽小,语气倒坚决的很。
“你若要祈福,嫁了人在赵国公家中祈福不也一样,且朕答应你,昭庆殿你想什么时候回来住就什么时候回来住还不行吗?”李二也是真疼女儿。
“丽质,你阿耶说的是啊,再怎么也不能出家啊,莫说你是大唐的长公主,便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当阿娘的怎么舍得你出家修道!”长孙皇后也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劝着。
可长乐公主就像聋了一样,跪倒在地也不起身,就一直这么伏着,长孙皇后看不下去了,心疼的忙走下来扶着长乐公主道,
“丽质啊,先起来好不好,有什么事儿且不说,跪久了可伤身子呐。”
长乐公主摇摇头,头还是低低的伏着,
“阿耶若不答应儿,儿长跪不起!”
李二这会儿也装不下去了,暴跳如雷的说道,
“放肆,真当朕不敢惩治与你?来人,给我把长公主带回昭庆殿,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几个太监闻言赶紧上前就要扶起长乐公主,谁料李丽质突然抬起头,一张清秀的俏脸已然是满面泪痕,
“阿耶若要用强,儿便一头撞死在这殿中!”
此话一出,唬的那几个太监忙松了手,长公主发狠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弄伤了,李二怪罪下来九族都保不住。
“好、好、好!”李二气急反笑,用手指着李丽质,身子不住的颤抖,
“丽质啊丽质,朕可有亏待于你过?何以如此忤逆朕!”
长乐公主复又拜倒在地,低低的呜咽道,
“阿耶阿娘养育之恩,儿无以为报,然儿实不愿拖累于人,还望阿耶成全!”
长孙皇后看不下去了,李丽质到底是她大女儿,一向乖巧,况且李丽质身有气疾,长孙皇后怕又把她的病给勾起来,忙一把抱住李丽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