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的确说过,但你也曾为我大唐军士,可知天策府皆为忠良之后,本侯奉旨募兵,也有三不招,尔等若有心投诚,本侯自可保你们性命无忧,也可入我府为兵,但天策府嘛,尔等怕是没机会入了!”
马二郎眼瞧着煮熟的鸭子飞了,他们本就是流寇,以打家劫舍为生,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气的哇哇直叫,
“黄口小儿,满嘴谎言,枉你还是带兵的将军,竟然言而无信,某虽为流寇,也瞧不起你这出尔反尔之人!”
陈宇不屑的欣赏着马二郎在塔楼上又气又急的样子,待他稍稍安定一些,陈宇又开口道,
“我陈子寰言出必随,尔等虽是流寇,只要浪子回头,在我府中服役三年,一样也能回家做个田舍郎,何必在此占山为王,做那打家劫舍的勾当!”
马二郎这会儿气的七窍生烟,哪里还听的进劝,大手一挥便下令放箭,陈宇身后立刻闪出二十名天策军,举起手中的盾护住陈宇,叮叮当当一阵响声后,马二郎到底家底不厚,不敢再射。
陈宇讥笑一声道,
“就这?马二郎,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打开寨门,跪着出来投降,要么,老子打到你跪下!”
“乳臭未干的小儿,我这龙门寨虽比不得洛阳城,但也经营多年,你这玄甲军,未必就冲的开来!”马二郎中气十足的说道。
陈宇当然知道这一点,龙门寨口的道路堪堪只能通过十来个人,边上又都是直挺挺的悬崖,没别的办法绕过去,硬冲不是不行,就怕对方放滚石或滚木,玄甲军都是骑兵,在这样的山路上根本不占优势。
“来人,给我架起投石车!”陈宇信心满满的手一挥,身后的投石车嘎吱嘎吱的被一众府兵拉了上来。
几个火器监的工匠战战兢兢的抬过一颗铁弹来,他们都是工匠,哪里见过行军打仗,唬的一个个手脚发软,装填了半日,才把铁弹安装到投石机上。
“哼,区区几颗铁丸子,便想轰开我这寨门,未免太过儿戏!”马二郎在塔楼上看的明白,陈宇用的不是石头,二十铁弹,看起来也不大,自己的寨门虽然不能和洛阳城城墙相比,可也不是几颗铁丸子就能随随便便敲开的。
“点火!”陈宇一声令下,一名工匠掏出火折子,小心翼翼的点上了铁弹的引线,只见火苗窜起,陈宇慌的忙下令把这铁弹抛射出去,否则炸坏了自己人就滑稽了。
府兵不敢耽搁,手脚麻利的立马把铁弹抛射了出去,果不其然,“哐!”的一声,铁弹牢牢嵌在寨子的土墙上,虽然砸了个坑,可还威胁不到土墙的稳定。
“哈哈哈,这铁丸子就这等威力?也敢大话说要打下我这龙门寨?来人呐,给我......哎哟!”
“砰!~”随着一声巨响,土墙被轰开了一个大口子,墙上的流寇被弹出的火药炸伤了不少,纷纷拍打着身上的细碎火苗,一个个脸上都是惊恐万分的表情。
“这?这是天雷?”马二郎在塔楼上站都站不稳了,幸亏几个头目扶住了他,一个个脸上都露出害怕的神情来。
别说流寇了,就连一贯镇定的玄甲军,都是一副惊疑的表情,他们只见火光一现,土墙便被炸开了口子,伴随着冲天的火光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任谁都以为这是天雷下凡。
“来人!再给我抛一颗!”陈宇作为后世来的,自然对这爆炸声有所免疫,毕竟二踢脚小时候玩多了嘛。
几个工匠见铁弹奏效,一个个也是喜不自禁,忙不迭的又把第二颗“榴弹”装填完毕。
“陈将军,万事好商量,万事好商量,可别再抛了,哎哟!”马二郎正要求饶,陈宇哪里肯给他机会,第二颗铁弹又把土墙炸了个大窟窿,土墙再也受不住这打击,哐哐的全塌了,连带马二郎藏身的塔楼都是摇摇欲坠。
“给老子冲进去!胆有反抗者,就地格杀!”陈宇腰间横刀一抽,薛仁贵早就等不及了,第一个拍马冲了上去!
流寇早就被榴弹吓破了胆,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反扑,有几个胆子大的,还朝天策军射了两箭,转眼便被薛仁贵的陌刀捅了透心凉。
马二郎尚在塔楼上,看着数百流寇完全不是官军的对手,一屁股坐了下来,
“完了,全完了。”只一个人呆呆的自言自语着。
马二郎身边的几个头目早就顾不上管他了,大难临头各自飞,纷纷跳下塔楼,找寻能够逃出生天的机会。
薛仁贵身高马大,步子也大,只几个回合便砍翻了十多个流寇,流寇的兵刃在明光铠面前那就是玩具一般,叮叮当当直作响,就是起不到一点作用。
马二郎兀自强撑着站起身,抽出腰间的大刀,正要垂死挣扎,薛仁贵几步爬山塔楼,手中陌刀一闪,便打落了马二郎的兵刃,紧接着一把拎起马二郎,转头就扔下了塔楼!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马二郎吓破了胆,被薛仁贵一扔,腿也摔断了一条,苦苦挣扎着在地上匍匐,薛仁贵哪里听的进他的话,拎起马二郎噔噔噔几步,跑回阵前,把他一脚踏翻在地,陌刀架在马二郎脖子上,中气十足的朝着陈宇一拱手道,
“禀都尉,匪首以被某擒得,还请都尉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