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逍遥王
李二只能压住火气,扯出一丝勉强的微笑,看着魏征道,
“玄成公有何高见呐?”
魏征立马起身朝着李二一躬身,
“陛下,杨广三讨高丽,寸功未建,可知这高丽易守难攻,我大唐前有征讨突厥,后又西征吐谷浑,国库空虚,正应休养生息,十年之内当不兴兵革,方为上策。”
其实魏征说的也并没有大错,唐朝好武,所以终大唐二百九十年江山,也未曾恢复到隋朝时期的人口,李二又是崇尚武力的皇帝,贞观年间其实大大小小的战事一直没停过。
“玄成公所言甚是,然新罗为我大唐属国,若是不出兵相助,恐怕有失我大唐气节吧?”长孙无忌犹豫的站了出来。
长孙无忌则是从两国外交来看待,新罗向来对大唐恭敬,每年的供奉那是一分钱不少,这么听话的小弟现在被欺负了,要是做大哥的不帮忙的话,可是会被周边小国诟病的。
李二满意的看了看自家大舅子,但魏征毫不示弱道,
“陛下,即便新罗为我大唐属国,然属国有难,我大唐自可打开大门,放新罗流亡之百姓入国,教以耕种,高丽尚未侵我大唐边疆,如若贸然出兵,恐劳民伤财。”
李二这边你一言我一语的,金胜曼一言不发,她也不敢插嘴,但她唯恐李二说出一句,那就不打了吧。
李二为难的看了看金胜曼,开口道,
“不知这泉盖苏文,可有进犯新罗之举动?”李二是称呼渊盖苏文为泉盖苏文的,概因避李渊讳罢了。
金胜曼摇摇头道,
“臣得知这渊盖苏文屯兵于新罗高丽边境,不时演练攻城,尚无动作,然高丽军士不时扰我边境,伤我新罗百姓已有百余人,甚至上书吾王,放言要新罗将我送去和亲,否则便举兵来犯。”金胜曼一五一十的说道。
李二咂咂嘴,渊盖苏文暂时还没出兵,想来也是因为冬天快到了,先嘴上吓吓新罗,但是高丽的野心路人皆知,都以吞并辽东半岛为最终目标。
“唔,不知百济国态度如何啊?”李二又问道。
“百济向来不与我新罗交好,与高丽也时有摩擦,然此番百济不知得了高丽什么好处,竟然也屯兵一处,对我新罗虎视眈眈。”金胜曼忙不迭的哭诉道。
眼见魏征和长孙无忌还在争辩,李二不耐烦的摆摆手,
“也罢,玄成与辅机皆有道理,隆冬将至,高丽不至于出兵,不若真德公主暂且在长安住下,与善德王通信有无,朕也好见机行事。”
金胜曼扁了扁嘴,有些委屈,但是又不敢反驳李二,只得福了一福身子,
“是,臣遵旨。”
其实李二还有一个想法,就是之前陈宇给他搞来了这么多的水泥,水泥的制造几乎没有什么成本,都是以煤灰为原料,李二想先修建宫殿,再看有没有钱去给新罗撑场子。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金胜曼不敢再提出兵的事情,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李二也没了兴致,原本瞧着挺漂亮的金胜曼,
李二还心里一阵痒痒,这会儿见了这副嘴脸,他也悻悻的放下筷子,
“今日宴会就到此吧,朕有些乏了,子寰呐,你且送真德公主回四方馆去歇息吧。”
陈宇忙起身躬身道,
“是,臣这就去。”
金胜曼也只得起身朝李二福了一福,跟在陈宇身后走出武德殿,只有魏征仿佛打了胜仗一般,还在大口的吃肉喝酒。
待回到四方馆门口,金胜曼下了车,朝着陈宇一福道,
“不知都尉改日可有空闲,我想请都尉一叙。”
陈宇不好意思拒绝,只能点点头道,
“既是公主有命,臣自当奉陪,臣为公主护驾,均在这四方馆附近,公主只管吩咐便是了。”
“那便两日后,我在这四方馆设宴,还请陈都尉赏脸。”金胜曼匆匆一福,便带着侍女进了四方馆,陈宇也就没跟进去,而是转头又上了霸红尘,正打算回家去。
走到半道儿的时候,只见前面来了一行马车,还带着一些仆从,见陈宇一人一马的走在路中间,几个仆从大呼小叫的喊道,
“前方何人,速速避让!”
陈宇乐了,看着是马车,这是哪家的大小姐脾气这么大,当即不闪不避,径直来到马车跟前,几个仆从定睛一看,立马吓的拜倒在地,
“见过陈都尉。”
陈宇也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