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一拱手道,
“目前尚不清楚,军报来信说,大约是苏禄与倭人作乱。”
李二一听,怒了,这苏禄猴子倒也罢了,跳梁小丑一般,但是这倭人不是还有遣唐使呢吗?怎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居然还在吴淞口捅朕的刀子?
当即李二骂骂咧咧的看向陈宇道,
“子寰尚在江南道任职时,可是与那苏禄人打过交道?”
陈宇毫不犹豫的出列道,
“启奏陛下,臣尚为吴江知县之时,便与苏禄人不和,这苏禄目无大唐,犯上作乱,臣请陛下剿之!”
陈宇此话一处,朝中这些武将坐不住了,这几年日子好过啊,手痒痒,好不容易来个不听话的干儿子,那还不得好好打一顿出出气?
“陛下,陛下,老臣前番未能跟随陛下出征,实属遗憾,还望圣人垂怜老臣呐,让老臣带兵去剿了这帮子贼人吧!”尉迟恭这回机灵了,第一个跳了出来。
紧接着牛进达程咬金等等,都纷纷跳了出来,一个个拍着胸脯说只要李二下令,立马领人把苏禄猴子的首级给带回京师。
李二不耐烦的摆摆手
,
“这苏禄悬于海外,又生的贫瘠,大唐瞧不上这等小国,正则何在啊?”
刘仁轨这会儿已经是给事中,自然也是要上朝的,忙不迭的出列躬身道,
“臣在。”
李二看了看他,又瞧瞧陈宇,开口道,
“朕记得,正则当日与子寰在江南道联手抗敌,两位爱卿又都曾在江南任职,对于当地的风土人情自然是极为熟悉了吧?”
刘仁轨毫不犹豫的一躬身,
“是,县公曾为臣的上官,这苏禄人匪首便是陈县公亲手斩杀的。”
李二满意的点点头,大手一挥道,
“这苏禄匪患不足为惧,我大唐岂是风声鹤唳之国,来啊,传旨,京师折冲都尉陈宇,封江南道行军大总管,领天策府一万人马,战船二百艘,前往江南剿匪,京师果毅都尉薛礼,为江南道行军总管,领五千兵马随军出征,给事中刘仁轨,为江南道行军总管,总领粮草事物,十日内启程剿匪,不得有误!”
陈宇一听,忙出列拜倒,
“臣遵旨。”陈宇心里一惊,这是让他第一次以大总管的身份领兵出征了,也就是说,这一万五千人都得听他一个人的号令,稍有差池可能就会落的兵败。
其余几个武将一听,哦嚯,才一万五千人,没意思没意思,他们这些老将都是指挥过十万人以上级别的大战的,这种剿匪听着就没劲了。
陈宇散了朝就来到城北大营,把旨意和薛仁贵一说,薛仁贵顾不得满头大汗,忙俯身拜倒,
“属下谢都尉栽培!”薛仁贵憋太久了,整日的在军营练兵,手底下一万人马被他练的皮都掉了三层了,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出去打仗,乐的他差点把陈宇抱起来亲两口。
陈宇笑嘻嘻的拉起薛仁贵来,替他拍拍身上的灰尘,
“某武艺不精,此番剿匪还望仁贵要多出力了。”
薛仁贵忙拍着胸脯大声的笑道,
“都尉只管放心,但凡某在,不敢叫贼人伤了都尉一根毫毛!”
陈宇既然是这次的主将,那这点兵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他头上了,李二有三千玄甲军在天策府,陈宇不敢尽数带走,留下一千,另外又凑了八千天策新军。
两百艘战船则是由武器监负责的,程咬金上次出征高丽用了五百艘,这次这两百艘战船简直就是毛毛雨了。
只是陈宇本想把大炮带上船的,但是现在大唐的船只载重不高,光是载人还行,火炮威力太大,开几炮估计船就散架了。
至于火铳,陈宇带上了五千杆,三千杆配发给天策府的火铳兵,这些人都是跟随李二去过高丽的,另外两千杆则是备用。
薛仁贵带的五千人就不是天策府的了,而是府兵,这长安城的府兵也不是普通人,大多数十六卫中的军士,唐朝的府兵制度便是如此,十六卫的军士都是从府兵中轮流抽调服役的。
点齐了兵马,陈宇这才告别了薛仁贵,慢悠悠的骑着霸红尘回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