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二郎小心被公主知道,那便是三年五载都入不得洞房了。”程处亮哈哈大笑道。
陈宇喝的也是七荤八素的,见房遗爱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哈哈一笑道,
“房二郎只管去快活,来啊,拿纸笔来!小弟写一副字交予房二郎,保管房二郎回到家中,公主大开房门!”
这下,长孙冲坐不住了,忙嬉皮笑脸的凑上去道,
“子寰可是要替那房二捉刀?不若便给为兄也写上几首,妍儿又是子寰的胞妹,想着回家讨她的欢喜。”
陈宇好笑的看了看长孙冲,
“长孙兄何时惧内了?妍儿秉性柔嘉,又不通文墨,你要这诗文有何用?”
长孙冲见没忽悠到陈宇,这陈妍虽然脾气好,长的又漂亮,唯独就是学问不行,虽然跟着苏忆晚学了一阵子,勉勉强强会写几个字,但是说道诗文,那可就差远了。
“嘿嘿,子寰的墨宝便是圣人都爱不释手,君又乃我朝诗文大家,我等与子寰朝夕相处,家中如何能没有几副啊?”长孙冲干脆耍起了无赖。
陈宇笑着摆摆手道,
“长孙兄过
誉了,小弟不过是随口胡诌,哪里当得起大家之说,还请长孙兄替小弟磨墨为先。”
长孙冲当即挽起袖子,替陈宇细细的磨好一砚的墨,一旁的红倌人也都凑了上来,有两个还把鼓鼓囊囊的胸口挤到陈宇脸上,恨不能整个人贴在陈宇身上。
陈宇拿过笔,略一沉吟,这是写给公主的,不能太放肆,又是替房遗爱捉刀,想了片刻,便在纸上写下,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思来想去,唯有李太白的诗文最出色,陈宇当即挥毫写下此诗,哦,是抄下,长孙冲看的呆了,一把抓过宣纸,喃喃的读了两遍就要往袖子里塞。
一旁的程处默忙抓住长孙冲的手,他学识就差远了,可不妨碍他知道陈宇的诗文值钱,忙说道,
“长孙冲,你干什么,这是子寰写给房二的,你着的什么急?”
长孙冲是个谦谦君子,被程处默一说,就不好意思起来,又把宣纸摊开,
“某见这诗文极好,满纸相思,想着回家送给贱内。”
陈宇笑呵呵的把宣纸拿过手中,看了两遍,李太白不愧是李太白,虽说有些对不住他,不过相信李太白以后还能写出更漂亮的佳句。
“长孙兄莫要急,小弟日后定再赠与两首给兄长,今日的诗文,还是送与了房二郎吧。”
几个纨绔正说着,房遗爱得意洋洋的满头大汗从楼上下来了,长孙冲有些遗憾的把宣纸递过去,
“房二郎当真好福气,子寰亲自捉刀替你写下这诗文,拿去,回家给兰陵公主一瞧,保管今晚便与你洞房!”
房遗爱虽然是个纨绔,但他老爹可是房玄龄,书也没少读,只略略看了一眼,便喜的抓耳挠腮道,
“还是子寰心疼某啊,哈哈哈,来来来,某敬温国公一杯!”说罢,房遗爱拿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
陈宇喝的醉醺醺的,最后又是被程处默送回家中,李丽质等人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只是陈宇替房遗爱写诗的事情,程处默隐去不说,免得两个公主不高兴。
而房遗爱得意洋洋的回到梁国公府,手里攥着诗稿,轻轻敲敲兰陵公主李丽贞的房门,
“娘子,嘿嘿,为夫给你写了首诗文,你开门呐,来瞧瞧先。”
李丽贞在屋里听得明白,呵,这房二不学无术,居然还会写诗?一时倒也好奇,绷紧了脸皮开了门,房二嬉皮笑脸的把诗稿递过去,
“夫人请过目,可还看的上眼啊?”
兰陵公主初一看,俏脸顿时生晕,转头看了眼房遗爱,眼中也缓和了许多,诗文自然是极好的。
但看了两遍,李丽贞气冲冲的把诗稿小心的卷好,指着房遗爱道,
“好你个房二,竟然拿那陈子寰的手稿来糊弄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