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叶南枝坐在客厅处理工作,倒是沈厌迟,不管多忙都没有把工作带回家过,只是偶尔打个电话。
他闲得无事就喜欢把各种水果往叶南枝嘴里塞。
等到叶南枝把事处理完,他委屈地蹲在叶南枝面前,强调道:“明天周六。”
他眼里的欲望藏都藏不住,灯光照在两人的身上,一片莹白的景象。
叶南枝被他亲得发软,脑子浑浑噩噩的,不满地踢了他一脚。
“戴套!”
“没了。”
叶南枝往床头柜看了眼,空落落的。
她从床上起来,碎发半遮着她的眼睛,“那不做了。”
“不戴也可以。”沈厌迟愣愣地解释,“我结扎了。”
叶南枝终于正眼瞧他,面上稍带震惊。
她心里的情绪在不断翻滚,有什么东西就快要冲破禁忌。
“宋以朗说他老婆生孩子的时候是剖腹产,不疼,可怀孕的时候很难受。我不想你难受。”
“以后你若是想要孩子我们可以去领养一个,你要是不想要,老了我照顾你,不会让你受委屈。”
以前给她带来的委屈他没有办法回溯时间去改变,但这漫长的岁月他可以一点一点地去填补缝隙。
叶南枝在他话里回过神来,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枝枝。”沈厌迟的话里带上小心翼翼,“我能不当鸭了吗?”
说两人是炮友,那他是指定不认的。炮友还不如鸭呢!
当鸭比炮友好的一点就是他把自己的身份给摆正了,低眉顺眼的,一点点消磨着叶南枝心里对他的气。
他都当了这么久的鸭了,地位也该往上升升了,要是不能升,那他只好再努努力。
再过个几年,总可以了吧!
要是再不行,那叶南枝也得和他消磨到老,到头来身边还是只有他这一只鸭!
除了没名分,什么都有了,好像也不错。
叶南枝眼睫颤了颤,有点想笑,还有点不知该如何应对。
原来,沈厌迟一直把自己当成鸭了!那自己岂不是白嫖客?
可他不也挺享受的吗?
她又踢了他一下,“做不做?”
两人“坦诚相见”的谈这些还怪别扭的。
“做。”
沈厌迟还跟着青少年似的,喜欢的人一碰,身上就有了反应。
今晚这场情事激烈到了极致,带着些不同寻常的情欲,暧昧在室内不断萦绕,推着两颗心不断靠近。
叶南枝半梦半醒间感觉自己的手被捉住,冰冷的东西圈住了她指尖。
醒来时她抬手放到自己的额头上,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抵在上面。
抬眼去看,她左手中指上多了颗钻戒。
叶南枝在心里挣扎了一番,起床去洗漱。
吃饭时沈厌迟故意用左手去夹菜,他的中指上也套着个戒指,和她手上的是一对。
时不时地那双眼睛就扫过她支在桌面下的手,妄图长着透视眼。
叶南枝弯起左手在桌上敲了敲,“能别看了吗?”
那戒指还好好地戴着,沈厌迟松了一口气,轻松道:“能。”
至于叶家,叶南枝没关注,但听说这几年还挺不顺的。
叶念毕业就进了公司的核心机构,下面不服的人很多。
云晟在订婚宴事件不久出了国,云父和叶家断了关系,这几年处处打压着叶家,是想为自家儿子报仇。
可谓是举步维艰,也没心思再来找叶南枝的麻烦。
叶南枝和沈厌迟是在两年后结的婚,宋以朗抱着孩子调笑着,“还以为你这混蛋孤独终老了呢!”
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哪曾想现在还真改了性子,成熟了不少,做事没那么冲动和不计后果了。
就是有一点改不了,缠人!
他每次看到沈厌迟,他都紧贴着叶南枝,别说叶南枝了,他看着都烦。
只是没想到就连老了,沈厌迟还是这样。
“你这老头真不听劝!”宋以朗主着拐杖骂他。
沈厌迟跟没听见似的,脸一抬,追着坐到叶南枝身旁,陪着她打麻将。
宋以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