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谢老爷对上陈老爷兴师问罪的眼神,只觉得脸上没光,刚想要斥责自己媳妇,解释他真实的目的,可腰上就挨了一记三百六十度旋转狠掐,疼得他是从一个大胖熊就支棱成了一只尖叫鸡啊。
县丞看着这对夫妻间的小动作,哪有不明白是为什么?可没料到陈老爷他就闹起来了。
他能不闹吗 ,不闹 就 要输了!
原本他以为啊,前天夜里将这些个受邀的老爷们请到金馔楼高高兴兴地喝了一顿,就连最贵的三花都贡献了五六十坛。
每个人当着他的面都说放心吧,今日的比赛必然每一场都会出现十八比二这样毫无悬念的投票。
梁理科在场也没什么要紧,这个人一向都不喜欢跟城里这些权贵交际,来了也不过是占去一两票罢了。
谁能想到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梁理科率先举了牌子,有好几个老爷当场就朝他靠拢了,这么一数下来,目前 是打平 了,若是这个谢家的蓝牌子变成红色,他就要输了啊 。
当然了,还有布池王手里那一票可以争取 ,但 谁知道这位王心里想什么呢,他可 不敢赌!
所以谢家的牌子,不管一开始举的是红色还是蓝色,就只能是蓝色。
于是他就拉着县丞一个劲 地说时间到了 ,不该再让改色 吧,百姓眼睛 都是雪亮的 ,当着这么些人的面 ,这公开舞弊可就不合适了 。
谢夫人看自家闺女急得都要跳下场来解释 ,也一个劲地强说自己就是投红票,相公就是个 色盲。
各执一词 ,就为难的就是县丞了 ,他这边 还得 拿捏比赛时长和节奏呢,这些个车轱辘 话他也不想多听了。
清了清嗓道,“既然各有各的道理 ,要不这样 ,这一票,为了公平起见,当作弃权了,谢家老爷的票之后就给谢夫人 来投吧,陈老爷,请回到你的阵营队伍里去。”
“不是,县丞大人……”陈老爷急得都抓住了县城的官袍。
县丞有些恼了 ,生气地一把抽回自己的衣袖,怒瞪 陈老爷 一眼 ,转身走去。
正一正官帽,再抖一抖袍子,站在看台边上 ,等着统计票数的侍从回话 。
“各位,统计的票数已经出来,三票弃权,八票投给了蓝方,八票投给了,还剩下布池王手中的一票,咱们有请布池王到得看台前来执簪花,簪花给了谁,就算哪方阵营获胜!”
布池王哈哈笑着,迈着方正 的步子到了看台边,长着身子往游廊下方看了看。
见众人翘首以盼,远处的百姓因得见 天颜也是激喜 过望,傲娇一笑,“有趣有趣,第一轮就打成个平手,没想到本王手里的簪花居然成了决定生死一刻的致命法宝,哎呀,那我得好好想想了……”
布池王哈哈笑说着,走到了阵营中间位置停下来,是左看看右看看,看看蓝方的精神面貌,看看红方的凑合童子军,又看看蓝方漂亮的厨具灶具,又看看红方的破瓦大缸。
最后,踩着能决定人生死的节拍,走向了红方。
百姓群众中突然发出了一阵惊诧的叫嚷,这是为何啊,那个肉月饼当真有这么好吃?
看着簪花递到了眼前,梧桐也是受宠若惊,一秒之后醒悟过来就赶紧行礼谢恩,接过布池王赏赐的簪花。
凌家人高兴得抱在一起笑啊,百姓们都看傻眼了。
陈老爷的下巴都要惊掉地上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