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这时,一道清朗的男声响起:“殿下,听说你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其实才不是看你呢,主要是看众仙家口中说的那位俊美的仙君。
没等来禹衡,倒是看见了一位陌生人。
白鹤一眼就看到沈释,又环顾了四周,殿下不在?如此正好!
白鹤直勾勾的盯着沈释看,介绍起了自己:“我叫白鹤,敢问仙君仙称?”
哪里来的仙称?“幸会,我叫沈释。”
白鹤点点头,扬起唇来:“仙君这般清朗如风,不知仙君所司何职啊?”
恰好,禹衡及时来到,开口即打断,“本君就应该在门上挂个告示——飞禽禁止入内。”
入耳即是禹衡刻薄的话,白鹤苦了张脸,“别介啊!我的太子殿下!我这么可爱的白鹤,殿下怎么能忍心拒之门外?!”
沈释忍不住笑了,这白鹤真有意思。
禹衡坐到沈释身边,关心开口:“他可有冒犯你?”
沈释摇摇头,“没有。”
白鹤坐不住了,禹衡什么意思?竟然这样看我!好啊,我伤心了!
诶不过,倒是第一次见殿下关心一个人,兴致立刻上了起来,笑眯眯道:“殿下,说说吧,你和这位仙君什么关系?”
禹衡勾了勾唇,眼神还是在沈释身上,“本君和…”
还没等禹衡说点什么,沈释怕他说不着调的话,就急忙忙捂住禹衡的嘴,朝着白鹤讪笑:“朋友,朋友!”
我嘞个去!白鹤震惊了,一向有洁癖的太子殿下竟然让别人摸他了!!还是嘴唇!!不行,待会我也在九重天卖卖这个消息!
然而,在看不见的地方,禹衡亲了一下沈释的手心,沈释的手被亲的痒痒的,触电般又收回了手。
禹衡又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笑着说:“为何遮拦?我们之间这么不可告人吗?”
沈释感觉心慌了一下子。
“咳咳…”白鹤看着他们之间的小举动,呃,怎么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了?
沈释找个由头,和白鹤聊了起来。
然后,白鹤和沈释相见恨晚的聊着,留下禹衡在一旁摆臭脸。
聊的什么呢?白鹤叽叽喳喳的说他原本是一只白鹤,由于从小被送去给禹衡戏玩,在禹衡身边久了,多多少少沾了些禹衡的仙气,然后就修炼成精,再者便成仙了,是神帝见白鹤秉性端正,也陪自家儿子呆了两万年,于是封了个白鹤仙君当当,白鹤图个自由散漫,所以也不任仙职,这等活泼性子倒是在天上交了好些仙友。
沈释觉得挺好的,人生嘛,活的自由自在,随性而为,洒脱自然,潇潇洒洒过一生倒挺好。
“你呢?小释释!”白鹤哥俩好的叫沈释为小释释。
小释释?在禹衡听来这个称呼特别特别特别亲密,彻底拉了脸色,瞬间,周遭如冰窖一般冷。
气的火冒三丈!“白鹤,不许叫他小释释,本君看你这一身毛拔下来送给神使做枕头甚好!”凡间天上一样,他从来都是在沈释面前自称我,而在别人面前自称孤,本君,因为阿释是他的例外。
白鹤吓的直冒冷汗,他知道命格那老头惦记他的羽毛很久了,每次碰见他,他都拍一下自己的后背,然后眼冒金光又颇为感叹的说:小白啊,这羽毛长的愈发柔顺了,想来做枕头是极好的!他知道禹衡那团冷血的日月精华,真的会拔了他的羽毛!!
沈释看白鹤青衫都湿了,心想禹衡有这么吓人吗,安慰道:“白鹤,别紧张,他不会吃人的。”
白鹤想说你错了,禹衡非但会吃人,还能把你吃的渣都不剩。
白鹤勉强一笑,“兄弟你好自为之吧,我先溜了。”说完拔腿就跑,像后面有鬼追他似的。
待白鹤走后,沈释看着还在臭脸的禹衡,无奈一笑:“看来你在他眼里很可怕啊,瞧把他吓的。”
那是因为他的温柔只对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