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没想到东宫被封禁了起来。
禹衡走进去,发现这院子也是干干净净的,同样有过微不可察的修缮,尽量是原样,物品摆放也是没变。
推进寝殿的门,一张画像醒目的挂在屏风上,画上是皇宫里普遍的花园宫道,画中人一袭黑袍背对,袍上连着的宽大帽子盖住了整个头部,唯有回过头的侧脸才能辨出画中人是——沈释!!
禹衡抚上画中沈释的脸,不禁热泪盈眶,没想到,时至今日,还有人记得我的阿释,还有人清楚的把他展映在我眼前…
画上只有沈释,没有其他多余的题字什么的,就这些无遮拦的暴露在人们眼前,岁月流逝,也一点没有被时间冲淡,想来作画之人有心,用的都是上好的笔墨纸砚。
禹衡心里已经有了结论,定是司予欢画的!
既然如此,禹衡轻轻取下了画,又稳稳卷好,拿在手心里感受着,这才放心,仿佛一件宝贝确实落在手中,留在心里。
这便要离开。
走了几步,便被人叫住:“你…你是…”没想到身后苍老的声音却是带着惊讶,又有几分欣喜。
禹衡转过身来,对面身袭黄色龙袍,花白了头发,而且是个女子。
这人大惊,又喜极而泣:“你是…画中人?!!”
和那画中人七八分像的样貌,同样一袭黑袍,另有帽子遮头。
她知道阿释?不,对不上,百年又百年,司予欢早已不在人世了,眼前这位龙袍加身的老人家应该是那个印记千晟…
禹衡没回答,而是另挑话题。“老人家,您认识这画中人?”说罢,露出了遮盖在宽大衣袍下的画卷。
那老人家摇摇头,如实回答:“我不认识,但我母皇认识,公子手里那幅画便是我母皇作的,据说我母皇生前作了那幅画,日日盼这画中人,和我母皇的皇兄来看望,但是不曾盼到过,后来母皇郁郁而终,走前,命我将这画挂在东宫寝殿,以便期盼之人一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