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歌的声音很平静:“你知道……这个赌注的内容是什么吗？”

——

“认识，不仅认识，还知道他的一些事情，你，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程弈微微眯起眸子。

“就赌他害怕你，想要你从这世间消失。”

水歌立即否认:“他不会那么做的。”

“不，他会的。”程弈微微一笑，“你如果真的确信他不会，那就接受赌注吧。”

“…………你想要什么？”

“非常明智的决定，如果我赢了，你就得成为我家少爷的力量，我很清楚你现在是如何‘活着’的，如果你赢了……我就让你得到你渴望的自由，还能够让你们终成眷属。”

程弈的声音轻轻的，“终成眷属”这四个字让水歌实在无法拒绝，她垂下了眸子:“好……我答应你！”

很好，这样就很好。

程弈见目的达成，而后就把会发生的剧情大大概概地告诉了水歌，让她把该说的都告诉夜川乔，然后在旁边看戏就行了。

——

“他说你一定会去找楚公子，让他来找我。

他说你会告诉所有人，我会带来厄运。

他说你会给我戴上一枚铃铛，那些人给的铃铛。

他说你曾经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在怕死。”

水歌本身就是由水幻化而成的，她颤抖的声音代表着她此时情绪的悲痛。

她在质问夜川乔，又像是在劝告自己。

这一切总该要结束了。

夜川乔对于水歌所说的话表示出慌乱和震惊。

这才是真正的预言吗？他所做的一切，其实早就被知道了。

此地不宜久留了。

夜川乔后退了几步，似乎想离开这里。

水歌发现了他的意图:“把我的力量还给我！”

一股水流卷上了夜川乔的脖子，然后把他提了起来。

夜川乔的身上显露出湖泊的颜色，他的神色痛苦，过了一会儿，被扔到了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水歌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阖眸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转身面对楚泽年，她飘到他的面前，朝他伸出手:“按照约定，我的力量，将为楚公子所用。”

楚泽年的目光看向了步离，他微微一笑:“在那之前……有人有话和你说。”

程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步离的身后，然后抬脚踹了他一下:“少爷给你的机会，可别浪费了。”

步离在水歌的面踉跄了一下，而后站稳了身子，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水歌，而后又低头:“嗯……那，那个……”

水歌微微歪头，神色有些许的疑惑。

楚泽年勾了勾嘴角:“所以……预言只是不能对我说吗？”

程弈连忙摆手:“当然不是……如果是赌注的话，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少爷您去见水歌的时候，她不是问过几个问题吗？”

楚泽年回想了一下，这样子说来，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水歌问了夜川乔做了什么的问题的原因，也一目了然了。

她在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