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部长诧异质问，一字一顿间满含气势。

从医者的良心呢？医德呢？

都被唐心洛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纪信经手的那几位患者，是我害死的吗？”唐心洛一手拿着手机，慢吞吞的走进了浴室，接了一杯水，叼着牙刷刷牙。

她反问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像扎进部长心口的一把尖刀。

部长都被噎的沉默了。

“谁害的人，谁处理，跟我有什么关系？”唐心洛含着牙刷，声音有些闷闷的，“至于什么死者为大，部长，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世界每时每刻都有人死，难道每一个过世的人，我都要千里迢迢赶过去，磕个头，鞠个躬，说声对不起吗？”

部长，“……”

这话让她说的，太挖苦人了。

更挖苦人的话还有，但唐心洛没说，得适可而止，毕竟是她的上级领导。

“不管怎么说，纪信都代表了WOS,都是成年人了，纪信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的，部长，您也别太操劳了，没别的事，我先挂了，有事您再联系我。”

唐心洛挂断了电话，扔开手机，专心刷牙。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别用好人的条条框框来要求她，谁死谁活，只要不是在意的人，又有何关？

人生皆苦，谁活着都不容易，别那么太苛责了。

太子也遛弯回来了，从门外跑进来，凑到唐心洛身边吐着大舌头。

“玩累了？”唐心洛低头看它一眼，“吃早饭了吗？”

太子舔舔舌头，意思还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