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宪则出任青州刺史,因皇上已经召山简回洛阳,就任卫尉,石崇却转任太仆。
左卫将军则由徐宁担任,典兴作为他的属下,领虎贲部督,这是司隶校尉许奇亲自举荐的,至于城门校尉一职,皇上听从了贾谧和郭彰的意见,让监军郭正返回洛阳后就任。
今日乐广心情大好,因为终于可以把和演从豫章调回来了,他只需要在河内郡待上一两年增个履历,回到尚书省任职也就顺理成章了。
张华却借机把征西军司张轨踢到了会稽郡做太守,那里可是江东的领域,指定不会给张轨什么好果子吃。
雨仍旧未停,朝堂上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也正在持续着,而此刻在任家却聚集着几名少年,正是任远、崔意、陆玩还有姗姗赶来的卢琛,他们正坐在翠竹堂内,似乎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不过气氛很怪异。
“听说季钰兄和山家的一名庶子成为了好友,还真是稀奇。”
任远唇畔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却转向立于水榭边撑着伞的少女,她不时旋转着伞柄,转的或快或慢,变出伞花,雨珠飞溅起来,她的脸上洋溢着青春活泼的笑容。
“他应该是去了陈留郡,到徐济的旧宅里走一走,他的心结总算是解开了。”
卢琛微嗅着茶水的清香,今日烹茶所用之水正是雨轻在前年收的梅花上的雪,香气高雅,口感绝佳,也是雨轻看到他们都在,才特意取出来烹茶给他们品尝。
“士瑶兄,我发现公安兄书房里有一只纸鸢,他把它当成了宝贝,不许别人碰,说是去年误闯入畋猎场替他挡了灾,这么看来做纸鸢之人和他真的很有缘分。”
崔意阴阳怪气地道:“好像有人前几日送了雨轻一只蝴蝶纸鸢,做工精致,不知出自何人之手呢?”
“既然已经替他挡过一劫,那么再留着那纸鸢也无甚意义了。”陆玩很是不屑的说道:“我是被雨轻烦不过,才勉强做了一只纸鸢,不像有些人专会投其所好,送什么竹根雕,花的心思真是多。”
崔意的眼底迅速掠过一丝诡异,沉声道:“士瑶兄,你不会武功,不然我倒是很愿意与你比试一下剑法。”
陆玩把盖碗放回桌上,随意笑道:“不知你和子谅兄谁的剑法更胜一筹呢?”
崔意并没有答话,只是轻笑一声,卢琛则直接站起身,原来雨轻已经快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