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河秋道长也不再卖关子,“其实反向一想就好了,以此反复试探圣上与凌御夫二人的感情,可否说得通了?”
江泠瞬间清醒:“凌御夫爱琴,若朕在意凌御夫,必然要为他出头。”
但她又心生疑惑:“可是为何要试探朕与凌御夫的感情呢?”
顾风清想了想道:“会不会是想拉拢人手?”
江泠看向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顾风清便分析起来:“陛下近来遭遇了不少危险,由此行事越发谨慎,虽然陛下当下对宫中的情况把控得比以前更严,但仍未将心怀不轨之人揪出,对方势必会继续想办法,但无论怎么做,都比从前困难,所以找到可靠的帮手是为上策。”
他稍稍停顿,又继续说道:“陛下身边的亲信,对方应该是不敢轻易考虑的,因为要冒很大的风险,所以便想着通过这种旁敲侧击的方式找到另外可以经常接近陛下的合适人选。”
江泠点了点头,无论是乔若琥、方婉,还是来宫中不久的河秋道长,都一心向着她,对方在暗,还算占着优势,没必要冒险,而且能够隐藏这么久,想必也不是个头脑简单的角色。
“如此确实可以说得通了。”江泠开口道,“通过这样的手段,对方就可以继续在暗中观察,待摸清情况后再下手。”
江泠想着之前遇到事情时,河秋道长会提点一两句,这次便也问道:“河秋道长觉得此事应该顺其自然吗?”
河秋道长摇了摇头:“无法顺其自然。”
无法顺其自然?
江泠微微皱眉,这河秋道长的提点果然总是让人费解啊。
“河秋道长所言极是。”顾风清忽然说道,嘴角边还噙着一丝笑意。
江泠惊讶地看向顾风清,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能领会道长言下之意?”
顾风清却晃了下头:“只是自己的理解吧,此事非同寻常,颇为危险,顺其自然虽是可以,但于此事并非上策,一个不小心便可能踏进对方的圈套,现如今事多繁杂,陛下只会愈加分心乏力,如此看来,还是主动追查为上。”
江泠一直知晓顾风清灵心慧性,此刻听了他的一番言论,更是觉得把他留在皇宫内着实太屈才了。
而河秋道长在听了顾风清的分析后,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怎么追查啊?”乔若琥突然的疑问打破了方有一点苗头的和乐,她是真的听懵了,“就凭着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摆件吗?”
几人的目光聚过去,乔若琥挨个对视之后,无辜地眨着眼向后退了一步。
方婉被突显出来,她瞥了乔若琥一眼,抱拳说道:“卑职有一想法,此摆件虽是招虫,但也并非俗物,能制造、贩卖此物的,必然不是寻常店面,所以卑职认为,可以顺着此物查下去,但对方应该已被封口,若想知道实情,大抵需要使用一些特别的手段了。”
几人投去赞许的目光,河秋道长整理了一下衣襟说道:“既然要用特别的手段,那就交给老夫吧。”
江泠心中甚是感激,河秋道长可真是个靠谱的老爷爷。
但这话她可说不出口,只听河秋道长继续说道:“此事是非查不可的,虽说现在只是猜测,可若是真的,便足以见得对方心机颇深,若不早些清除,恐怕会招来连连祸事,毕竟谁也摸不清对方最终的目的。”
江泠点头应道:“既不清楚,那便不能完全不留余地,以免对方狗急跳墙,日后大家都须得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