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倾月宫正殿的时候,兰尘急忙出来接驾,江泠瞧着他身上好多地方缠了纱布,有点惊诧。
“朕不知你也受伤了,既然这样重,怎么还不去好好休息,换其他人照顾虹卿即可。”
兰尘急忙摇摇头说:“回陛下,其实奴才伤得不重,都是小口子而已,只不过主子觉得需要好好包扎,但剪成多块又有些麻烦,因此便直接将好的坏的地方都给缠上了。”
听兰尘的声音确实是中气十足,由此江泠便猜测是陈逸然玩心大发,故意这样逗兰尘的,她忍住笑意,点了点头,朝屋内走去。
江泠一边走一边问道:“朕猜想,当时听到动静后,你一定没能拦住你家主子吧?”
兰尘毫不隐瞒地连连点头。
江泠轻笑一声,抬眼一看,就瞧见了正站在桌边、像没事人一样给自己倒茶的陈逸然。
“你呀,可真是不让朕放心。”江泠嗔怪着说道。
陈逸然朝她行礼,将茶杯放在她身旁的桌案以后,才笑着道:“发生了那种事情,妾身听到,怎么能不上前帮忙呢?陛下应该知道妾身一定会那么做吧。”
“是啊。”江泠也是无奈,让他也坐下,然后劝道,“既然受伤了就好好休息,不要逞强,朕也醒过来了,有朕在,你就安心养伤,再有情况的话,不许冲上去,记住了吗?”
“陛下的意思是,妾身无碍时还是可以继续帮忙的,对吧?”
江泠虽然不想答应,但她很清楚,陈逸然十分有自己的主意,加上他性格活泼开朗,时刻乐观向上,让人很难拒绝他的请求,就算商劝,最后也还是会屈服在他的条条道理之下。
“是,所以你现在就必须好好养伤,只有养好了身体,才可以继续按自己的想法胡来。”江泠故意翻了个白眼。
陈逸然朝她一拱手,笑意粲然:“是,妾身遵命。”
江泠想了想,问道:“朕看你随意走动,伤口岂不是好的很慢?”
“陛下放心,这次不严重,妾身一定会按照太医的嘱咐休养身体的。”
江泠抿了口茶,又道:“那就行,你说说你,之前的伤才好多久,结果就又受伤了。”
陈逸然看了看自己包好的地方,一脸无辜地问道:“妾身有些地方势必要留些疤痕了,难道陛下因此就嫌弃妾身了?”
这话给人的感觉虽然甚是亲密,但江泠却完全没有听出来那层意思,反倒觉得现下的陈逸然与她更像是关系不错的好友,说的话也是在开玩笑一般。
如此江泠还是很自在的,笑着回应道:“怎么会呢?朕可不会嫌弃你的。”
闲聊了几句之后,陈逸然直接向江泠问道:“前些天听说,妾身的母亲出征边疆了,不知近来可有什么消息?”
出征边疆的事情并非秘密,毕竟她们也是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去的,就算现在整个万夜国的人都知道也不足为奇,江泠如实地摇摇头说:“可能那边战事吃紧,所以暂时还没有传回来任何折子或是信件。”
毕竟是亲人远征,陈逸然一定会特别担心,江泠又补充道:“不过你放心吧,只要那边有什么消息,朕一定会来告诉你一声,免得你过于担心。”
“是,妾身谢过陛下。”
陈逸然忽然打量了一下江泠的身体,“对了,妾身还有一个疑问。”
江泠点了下头:“什么疑问?”
“昨日陛下原本还好好的,可怎么忽然之间就晕了,不知是因为什么?”陈逸然微微蹙眉,“妾身昨日负伤,所以没能跟着去看看陛下的情况,而后凌御夫安排了许多侍卫和兵将守住各个地方,且不让随意走动,所以妾身也没机会过去,陛下现在感觉如何?”
“现在已经没事了。”江泠摇摇头回答道,“叶太医说朕是因为练武功练得猛了,没有过渡就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打斗,所以才会出现那样的症状,但并无大碍。”
“竟然是这样吗?”陈逸然放下茶杯,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