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不是因为曲子,或者成因若有十成,那么曲子只占一成,另外九成都是因为弹曲子的人。
因为弹它的人,是顾怀瑜。
“怎么样,好听吧?”琴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顾怀瑜将手虚虚压在琴键上,语气有些得意。
温臣点头,毫不吝啬地夸赞:“好听。”
顾怀瑜更开心了,他笑着,然后跟温臣讲起他小时候练琴的经历:“我爸当初就是凭这首曲子把我妈追到手的,后来他们两个结婚之后有了我,感情依然很好。我爸为了让我妈高兴,就给我买了钢琴,请了老师,教我弹琴。”
顾怀瑜小时候很皮,根本耐不住性子。让他在钢琴面前,安安分分的坐两个小时,简直天方夜谭。
所以闹出了不少笑话。
后来长大了一些,懂得尊重老师,顾怀瑜的钢琴也弹得不错了。
当然,他弹得最好的还是这首曲子《梦中的婚礼》。
他刚刚想弹琴给温臣听,脑子里弹出来的,就是这首。
“而且他们还总是嫌我吵。”他谈起这个就忍不住想笑,压着嘴角对温臣卖惨:“在家里摆了架钢琴,又想让我练,又觉得我练起来烦人,还合起伙商量过能不能把钢琴弄到不出声,让我干练。”
这个属实有点坑儿子了。
温臣脑海里不由浮现顾怀瑜对着不能发声的钢琴一脸懵逼的模样,眼角弯出浅浅一道弧度。
他偏头去看他,清冷的嗓音因为慵懒的语调有了柔软的味道:“你明明一点也不烦人。”
顾怀瑜难得又看见了温臣眼里的星星,好整以暇多欣赏了一会儿,才故意问:“真的假的?”
“嗯,真的。”
温臣低着头,抬手用食指随意压上一个白色琴键,是清脆的高音:“你特别好,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
闻言,顾怀瑜颇有些得意地抬了抬下巴,眉眼张扬:“那是。”
顾怀瑜乐呵呵地笑着问温臣:“你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