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何靖将军府内。
腐烂潮湿的柴房里传着出唤声,只听见重击捶向木地的声响。
“卯时……”
“卯时…我必须要出现。”
宋眠愕然抬眸,心中一寒颤抖的往木门外看去,她衣衫褴褛裙面紧贴在着伤口。
瘫倒在地面上,血迹斑斑,浑身鞭痕明显。
整个人奄奄一息,颤颤发出声响。
“放我出去。”
宋眠的脸色惨白,想起刚刚走进玉琴屋内的那一幕。
里头的东西早就已经被收拾干净。
仿佛幕后早就已经有人预测到一般,早就已经算计着她来。
她的唇瓣泛白干涉,裂开的唇纹好似几天没喝上一口水。
伴随着痛意缓缓地睁开眼“我现在必须要出去。”
正准备起身,下意识看向自己受伤的身躯,两腿无力地瘫软在地面上。
嘶。
目光瞥向木屋远方的黄铜镜,胸口处的束胸不知何时已经开裂。
露出微微的小山,让她表情倏地难堪了起来。
砰!
一声轻响,木门被推开。
伴随着日光带来外头的一丝凉意,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孔,她不由的蜷缩在了一起。
“你…就不怕卯时少卿大人见不到我,要了你的命?”
她轻微的呼吸,全身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就会朝她袭来。
“你可当真就是个妖奴,嫁给太子不说,还勾搭上了大理寺少卿。”
“怎么,再给你点时间还能勾上当今圣上不成?”
何小娘的声音带着讽刺,宛如看着精心雕琢的艺品一般。
欣赏着宋眠身上的鞭痕,这一夜够她开心的了。
“你和野男人鬼混的事,少卿大人可知晓?”
鬼混?
野男人?
宋眠听着她的呼吁刺耳,一字一句的在她心尖上刮着。
她知道只要自己活着出去,傅宸川定会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
“看来何老夫人也是准许你如此。”
说罢她的眼神有些黯淡,到底何府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明日就是你大喜之日,还心疼我们何家的事作甚?”
何小娘的脸上夹杂着恨意,语气轻佻扬起手就想让她动手。
“但别以为自己嫁入太子府,就飞上枝头变凤凰。”
“那太子缠绵病榻多年,皇上最讨厌之人便是那太子。”
“刀尖还悬挂在头颅之上,殊不知哪天就被下旨送命身,当个通房丫鬟还得拉去陪葬。”
宋眠的脸色黯了几分“这样你也妒忌?”
“妒忌?!”
“你知道我太多事情,我必须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省得你翻身报复我。”何小娘恨得牙痒痒。
恨不得现在就把眼前这个贱奴给动手毁了。
“还有半烛香时间,够让你极乐极乐。”
闻言此话,宋眠脸上的恨意喷泻而出,拳头不由的攥紧。
若现在被关在此处的是余澜那她该如何是好。
眼底满是愤怒,却一句话都骂不出。
她努力撑起自己虚弱的身子,门缝口透着微风。
吹起了散落在腰间的发丝,脸上的妆容已褪去一半。
露出的肌肤白皙宛吹弹可破。
疼痛的撑着木墙边,单是这简单的动作便可勾人心脾。
这动人美丽的模样。
看得何小娘是牙痒痒,眼里净透着嫉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