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戚染回过神来，又是羞涩又是无措，连忙转头看向别处，“我看燕世子丰神俊朗，又这般儒雅温润，实在……实在……”

“实在什么？”燕归宁笑问道。

戚染当然不会如他所愿说出来，直接闭了嘴，垂下头，似是羞得说不出话来。

看她这副样子，燕归宁心中有了八九分把握。

看来这公主从小无忧无虑，不知人心险恶，被他稍一引诱，就掉入他的陷阱了……

燕归宁也没有继续追问，转而笑问道：“公主不看看画吗？”

戚染依言走到桌前，低头看画。

只见他把周围的景物都画完了，人物也描摹出轮廓，连衣服的配饰也画上了，就是还没有画上五官。

戚染盯着画说道：“等燕世子有空，再把这画补完吧。”

燕归宁好脾气地点点头：“这是自然。”

戚染似是鼓起了勇气，抬头看着他道：“听说燕世子还喜欢弹琴？不知以后有没有机会，聆听燕世子的琴声……”

燕归宁笑道：“公主喜欢听琴？”

“我跟着女官学过几年，略懂一二罢了……”戚染谦虚道。

原主贵为公主，从小就有专门的嬷嬷教导礼仪女工，还有女官教习读书识字和琴棋书画，只是原主和她那草包哥哥一样，没好好学而已。

燕归宁料想她说的“略懂一二”，大概相当于一窍不通。

不过他也没有拆穿她，只笑道：“等公主下次来，我可以弹给公主听。”

“真的？”戚染小脸显而易见高兴起来，“不然就明天吧，明天我再来找你。”

“行。”燕归宁笑着答应了。

“那……我先走了。”

戚染做出恋恋不舍的模样，与他道了别，便离开了。

走出水榭后，她悄悄回过头，想偷偷看他，却发现燕归宁也在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