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搭理它,自顾自的起了床,准备逛逛,可是问题来了,我不会穿衣服,这及腰的长发我也不会梳啊。
难道这庶女连丫鬟也没一个,这么惨吗?我再次回顾了下原主记忆,发现她16岁之前其实过的还不错。
因为她爹兰桦鹤是庶子,估计小时候受过苦,所以对庶子庶女还比较不错,共有一妻三妾,一嫡子一庶子,三庶女。
嫡母韩氏,门楣不高,又育有嫡长子,没有女儿,所以对庶女还行,就是看妾室不爽。
她生母钱氏是嫡母的陪嫁丫鬟,是嫡母为了和已经生了一个庶子的婚前通房柳姨娘打擂台,而抬举成姨娘的,所以原主只比柳姨娘女儿小一个月,都是十三岁,还有个原主父亲聘的良妾王氏,育有一女,年方七岁。
总体来说可能为了点针头线脑而吵吵闹闹,并没有大的矛盾,主要危机来于父亲的嫡兄嫡母一家,那也是在三年之后了。
我现在的麻烦是‘梳洗打扮’,拖着绣花布鞋慢悠悠地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对着铜镜端详着‘自己’。
天啦,美女,我赶紧凑近看看,真美女,那词怎么说来着,天生丽质,闭月羞花,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红,即使没有梳洗,依然美丽动人,明眸善睐。
我一抬手,皮肤白嫩细腻,纤纤素手,宛若玉雕,站起身来,十三岁的少女身段尚未长成,纤腰一束,是不盈一握的婀娜,足矣窥见日后的绝代风华!
怨不得原主的庶出堂姐对她百般忌讳,要置原主于死地,真是长了一副男人最爱女人最恨的样子!
在我沉迷于原主美貌不可自拔的时候,终于有第二个人进来了。
“哎呦,我的姐儿,怎么起来了,病还没好,仔细别吹了风。”一个穿着尚算体面,大约三十多岁的女人端着药走了进来。
是原主的奶娘石氏,也是原主的亲舅母,钱氏成为妾室后,嫡母开恩放了钱氏一家良籍,舅舅钱贵得以有几亩地和一间铺子,不知怎的,在原主出生后,舅母进来做了奶娘,对原主尽心尽力,就是有点倚老卖老。
石奶娘十分麻利地把我扶回床上,顺手盖上了被子,转身端了药碗过来,作势要喂我喝药。
我看着这黑漆漆的苦药汁,扭头拒绝,开玩笑,这闻起来就苦断肠,坚决不喝。
“姐儿,乖,喝了药病就好了,奶娘给你买了霜糖,可甜了,喝了药就能吃!”女人一副哄孩子的语气,脸上带着温柔宠溺的笑,手却不停地把装药的汤匙往我嘴里来。
看着我闭的紧紧的唇,奶娘十分无奈,温言软语地哄劝道,良药苦口。
“舅母,我好了,不用吃药,你摸摸我额头,都不烫了,是药三分毒,还是不要吃为好。”
“可不能叫我舅母,之前交代的都忘了不成,你舅舅姓韩。”奶娘小心瞟一眼左右,生怕被人发现似的,低声说道。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奶娘,我好了,不吃药!”我眨巴着眼睛,抱着她的胳膊撒娇道,
可能是这副皮囊杀伤力太大,亦或是查看后发现我的确不发热了,所以我避免喝苦汤汁,但是还是得卧床休息,不得见风。
当我正打算再补一觉的时候,
一阵哭声传来,
“石嬷嬷,那个院里的太欺负人了,把二姑娘的燕窝抢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