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阿远猴儿出现在陈卓的视野里,陈卓眼缝下的目光,早就似有似无的跟随着阿远猴儿。
来自三枚目光的挑衅,陈卓哪有怕的道理。
蹭的一下坐起身,反瞪回去。
三人目光收回,离去。
陈卓认为,三人虽然被自己吓回去了,但肯定是在预谋着如何加害他,虽然阿远猴儿没有他聪明,但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敌人在暗,他在明。
陈卓的脑海出现一幅幅的画面。
比如他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走着,阿远猴儿突然从一间屋子里冲出来,举着针头扎他,他就被陷害了。
再比如,他正在上厕所,打一个机灵的工夫,阿远猴儿再次出现在他身后,举着针头扎他,他又被陷害了。
再再比如,他正在美美的睡觉,阿远猴儿站在他的床头,拿着针头扎他,他又又被陷害了。
无数个针头头的画面,陈卓光想想后背都在发凉。
眼下敌人的退缩,只是更好的预谋如何残害他。
陈卓不再坐以待毙,起身无情的将午睡的黄鼠狼踢醒。
转眼,陈卓披着破床单,拿着蓝色圆珠笔,站到值班表前。
左右查看,四下无人。
将圆珠笔笔头在夜班一栏的名字划掉,笔芯因为经常被摔,断墨严重,一笔要重描三四笔。
夜班栏歪歪扭扭三个字:阿远猴。
黄鼠狼:“陈卓,这是打印的,你手写的谁会信,再说,你至少用个黑笔吧,纸面都被你戳烂了。”
陈卓夹着声音:“小点声,我经常看见有人在上面改名字,放心,没事的。”
黄鼠狼:“那阿远猴儿的本名就叫阿远猴儿?”
陈卓:“差不多,看不出来的。”
陈卓的主治医生送走家属,回过头来见到陈卓在走廊的值班表上曲曲咕咕。
“陈卓?”阿远医生的语气平和喊道。
陈卓身形一颤,机械化快速转动脑袋,对视上阿远猴儿的目光。
一秒两秒三秒。
陈卓拉起床单,举过头顶。
床单之外,两只脚迈着小碎步,慌忙离去。
陈卓:“都怪你,你要是不说话,就不会被发现了。”
黄鼠狼:“他也不是被说话吸引来的,这也不能怪我。”
陈卓:“怪你,就怪你。”
黄鼠狼:“陈卓,你讲点理行不行。”
陈卓与黄鼠狼争吵着离去。
顺着陈卓离去的背影,阿远的目光落在被画的乱七糟的值班表上,微微皱眉,走上前去查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
之下。
值班表上,陈卓的笔墨浮起,消散的无影无踪,造成的划痕相互融合,恢复成了最初的样子,原本机打的夜班医生名字,重新组合成了‘阿远’两个字。
阿远医生站在值班表前,呆愣了一秒。
明明看到值班表上被人画的黑乎乎的,怎么走近一看,纸面平整了?
不对啊,我前两天刚值的夜班,今天怎么又是我的名字?
阿远收回视线,走向休息室,休息室里的排班表上,前两天值夜班的名字,是另一名医生的名字。
“周医生,我问一下,前天是你值的夜班吗?”阿远忍不住问出口。
“是啊,我值班的时候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没事,我就问问。”
阿远挠挠头,不禁自我怀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