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萧程,换作是他自己,恐怕也很难对朋友提起。
该怎么说呢?
说你哥哥猥亵我,你看着办吧?
恐怕只要这话一说出去,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姜子鹤越想越觉得这一切都怪姜应,如果不是姜应太渣,哪儿有这么多狗血又奇葩事情。
在姜子鹤思考时候,姜应已经在一边沙发上坐下了。
因为两兄弟脸色都不是很好,助理将茶水端过来之后,又赶紧出去了。
姜子鹤回过神来,阴沉着脸问道:
“哥,微博上说都是真吗?”
姜应脸色比他还要难看:“你在质问我吗?”
就算他真做过这样事情又怎么样?
姜子鹤作为他弟弟,不帮他想办法就算了,居然还来质问他。
姜应不觉得自己做了错事,到了他这个地位人,想要什么要不到?
比他玩得更过分人多了去了,他只不过是在微醺状态下看上了一个女人,事后不也给钱了?
虽然那个女孩并不接受,但姜应自认已经算是负了责任,至于对方接不接受,跟他有什么关系?
姜子鹤看出了姜应想法,不免更加失望。
“这么说,你真做过那些事情?”
哥哥向来高大形象似乎崩塌了,姜子鹤眼睛一酸,声音也哽咽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姜应气得又想砸东西,不过想起微博上那些糟心事,他又压下了心头火气,伸手揉了揉自己太阳穴。
刚才还一脸怒气姜应瞬间变了脸色,他露出歉疚表情,冲姜子鹤低声道:“子鹤,哥哥也不是故意,那天我喝醉了……”
姜子鹤脸上勾起了一个嘲讽笑容。
男人要是真喝醉了,根本硬不起来。
姜应能做出这种事,证明他当时起码还有几分清醒。
姜应说不下去了,因为姜子鹤明显不相信他话。
他心里更加愤怒,又有些失望,因为弟弟胳膊肘往外拐。
男人会生气,很多时候都是因为别人不相信他谎言。
姜应也是一样。
不过他好歹控制住了自己情绪,继续说道:“子鹤,哥哥是什么样人,你应该很清楚。我那天是真喝有点醉了,不太清醒,事后我也后悔,让秘书给她送了补偿金。”
他将所有错都推在了秘书身上,那张脸上有着说不清疲惫和歉意,好像真被冤枉了似。
“我跟她其实不太熟,之后也没过问这件事情。”
言下之意,秘书究竟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跟他无关。
姜子鹤不知道信没信,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姜应又说:“这件事情明明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怎么会忽然被人曝光出来?”
“子鹤,哥哥是被人陷害了。”
陷害?
姜子鹤很想问他,可事情不也是你自己做下吗?
他沉默了许久,才问道:“就算这件事情你不是故意,那萧程呢?”
姜应脸色难看了一瞬,可以说他现在最恨人就是萧程。
如果不是萧程,后面这一系列事情都不会发生。
更何况他当时什么都没做,肉没吃着,反倒惹了一身腥。
姜应想起萧程就火大。
他不过就是摸了几下,萧程非得要跟他不死不休?
“是不是萧程跟你说了什么?”
姜应故作疲惫地叹了一口气,“哥哥跟你保证,绝没动过萧程。”
“我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他误会事情。”
“他是萧家人,我怎么可能强迫他?”
姜应说着,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跟他是朋友,不过子鹤啊,人家未必拿你当朋友。”
“会有朋友表面上跟你亲亲热热,暗地里却用计对付你哥哥吗?”
姜子鹤听见这话,脸色明显难看了不少。
姜应还想趁热打铁,姜子鹤却倏地站起身来。
“我会喊清楚,哥,你好自为之吧。”
姜子鹤说完大步走了出去,放在他面前茶他一口都没喝,茶水慢慢失去了温度。
姜应骂了一句,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萧程这一觉睡得不太好,下午回S市时,脑袋还晕乎乎。
洛镜书担心他,专门找了人来开车,自己则是陪萧程坐在后座。
萧程将脑袋抵在靠背上,眼眸微阖,连话都不想说一句。
他老是想起上午姜子鹤说那些话,像针一样扎在心上,刺得萧程心脏密密麻麻地疼。
他跟姜子鹤还能继续做朋友吗?
萧程想不出个答案来。
最后干脆什么都不再想,只将洛镜书手指捏着玩儿,以此来转移注意力。
洛镜书一只手放在萧程腿上,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正在回复傅驹消息。
不知道傅驹说了什么,洛镜书眸色倏地沉了下来。
他垂眸看着手机屏幕,那上面还显示着傅驹发过来最新消息。
【你男朋友微博小号被人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