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倒是没再开口,而扶兰若对鹧鸪笑了笑,“我怎么会让你那么轻松就死了呢?”
随即,扶兰若转头看向皇上,行了一礼,“还请皇上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我要鹧鸪活着。”
皇上颔首,却有几分疑惑,“你为何要让他活着?不担心他卷土重来吗?”
扶兰若露出笑意,丝毫不在意鹧鸪眼中的狠辣,“他给我师父下了毒,让我师父命不久矣。”
“既如此,他想要成就夺噬蝎在京都的大业,那我便断了他的念想;他想要权势,我就要他在成功之际被打入深渊;他瞧不起普通百姓的命,那我要他废去一身功力,只能祈求百姓的怜悯而活。”
“如此之人,让他生不如死地活着,岂不更好?”
她的声音平淡,分明没有明显的情绪,却让听者感受到了她十足的愤怒与恨意。
难怪她一直针对夺噬蝎,原来是这样。
鹧鸪冷笑,“痴心妄想!就凭你也能废我功力?我告诉你,只要我有一条命在,我必定会卷土重来。至于你师父,我以后一定亲自取他性命。”
扶兰若看着他眼中的狠辣,却并未动怒。
她只是微微笑了笑,像看着满意的作品一般,“那我们可以试试。”
随即她不再看鹧鸪,而是上报皇上道:“夺噬蝎在京都的大部队已经拔除,只要从他们这些领导者口中得知部署细节,便可彻底拔除毒瘤。”
“届时,还望皇上让人废了鹧鸪,并派人守着他,不要让他离开京都。”
皇上颔首应允。
鹧鸪放声大笑,“就凭你们,也想从我嘴里知道线索?做梦!”
扶兰若看了一眼青鸾和绯刃,他们上前一步,“你知道的,我们未必不知道。”
鹧鸪眼底闪过晦暗,竟然把他们忘了。
随即又笑道,“你们当然不知道,更细节更隐蔽的东西,只有我一个人知晓。”
扶兰若也笑了,“皇上不必担心,给我三个时辰,我保证让他吐出知道的一切。”
皇上有些意外,但扶兰若既然是那个人的徒弟,人品之类的他信。
于是便答应,让人将鹧鸪关到附近空的偏殿内,由扶兰若审问。
至于其他成员,则关进大牢,进行审问,势必要问出他们知道的一切细节。
扶兰若将门关上,嘱咐门口侍卫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能闯进来,直到她开门为止。
随后,她把门关上。
鹧鸪被五花大绑,捆得严严实实。
扶兰若走到鹧鸪身前,取下了他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满是伤痕的脸。
鹧鸪的脸,似乎经受过什么摧残一般,疤痕遍布。
扶兰若轻啧两声,“啧,鹧鸪大人这是怎么了?瞧瞧这张脸,多可惜。”
鹧鸪不理会她的嘲讽,声音中却带着些咬牙切齿:“拜你所赐。”
扶兰若微微挑眉,“不必言谢。”
说完,转身就坐在离鹧鸪身前不远的椅子上,看着他的窘迫,笑出了声。
“鹧鸪,你也有今日,不知你是否后悔过,残害了那么多的人,当初还给我师父下了那么多毒。”
鹧鸪狠狠看着扶兰若,“不过风水轮流转罢了,你岂知日后不会落在我手里?到时候我必定将今日的屈辱百倍千倍地还给你!”
“至于你师父,”鹧鸪笑了出来,“你师父那是活该!竟然妄图阻止我光复异族大业,没直接杀了他都是我仁慈!”
扶兰若脸色冷了下来,“执迷不悟!师父原本以身饲药,体内有多种剧毒,已经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若不是你给他下了那些毒,怎会破坏平衡,让他奄奄一息!”
鹧鸪冷冷笑道:“我就是要送他去死,那么多年都不放弃阻拦我,那他就该死!”
扶兰若紧紧闭上了眼,睁开后眼中再无丝毫情绪,“既如此,就别怪我下死手了。就算师父知道后责怪我,我也要做。”
说着,扶兰若从袖中取出一把刀,然后又拿出一个玉瓶。
她走近鹧鸪,不顾他的反抗,割开了他的手腕。
玉瓶将他滴落的血收集起来。
鹧鸪感受到体内一阵剧痛,似乎有什么东西蠕动,然后顺着伤口流出了体内。
他体内的子蛊从伤口处跌落,也落入了玉瓶中。
而后,鹧鸪眼前发黑,身体似乎虚弱了很多。
没想到扶兰若竟然给他解蛊,鹧鸪有些惊讶,“你……”
扶兰若并未理他,只是看着手中的玉瓶。
直到装满了一瓶,扶兰若才松开抓住他的手,“真是多谢了,我师父好了之后,自然也会感谢你的。”
鹧鸪盯着扶兰若,眼神惊疑不定,“你为何要给我解蛊?”
扶兰若摇了摇玉瓶,笑得不怀好意,“给你解蛊?不,我只是用你养蛊罢了。既然子蛊已经成熟,我自然要取出来。”
说着,她微微凑近鹧鸪,看着他脸上的所有表情,“或许你不知道,子母连心蛊可是大补,尤其是子蛊,可以吸收宿体的精血功力。”
“然后通过特殊方法,辅以母蛊的操作,便可转嫁给他人。既然你伤了我师父,总得给点歉礼不是?”
“你这个毒妇!贱人!”
扶兰若对他的骂声毫不在意,甚至还能趁他说话时,迅速喂他吃下一个什么东西。
鹧鸪感受到喉咙处的异物,想要吐出来,却被扶兰若强硬地让他咽下。
“你给我吃了什么!”鹧鸪红着眼眸嘶吼。
扶兰若微微一笑,“没什么,不过是你的老朋友罢了。不过,它现在处于饥饿状态,或许反应会比较激烈哦。”
又是蛊虫!
鹧鸪面容扭曲,死命挣扎,却因为被捆住手脚,体内的子蛊又带走了他身上的精血功力,现在他没有丝毫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