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举杯:“荣氏所赠礼物,诚意可表。”
“荣姑娘,本王敬你一杯。”
荣惠儿道:“不敢。”
两人一饮而尽。
徐飞道:“本王就藩寒州,深知寒州之艰难,而首当其中的大事,已有探报,西岐正在调集二十万大军,很快便要,进犯寒州。”
“如今寒州一无兵将,二无粮饷,如何抵抗西岐?”
“诸位是寒州最大商户,每家族中百人,若是算上下人奴役和佃户们,更是达数百之重。”
“故此,请问三位,可有退敌强兵之策?”
张梓山看了看何云坤和荣惠儿,何云坤也看了看另外两人。
唯有荣惠儿并不理他们。
徐飞看着张梓山:“张掌柜,张家掌管着钱粮米铺,大片田宅,你们是如何备战啊?”
张梓山来时,张家族长会议,已料定这位寒州王定会要求他们出钱出粮,这一关是逃不过的。
但事实上,三大家族,早已打算迁移到云州、青州,只是总督齐天啸不许。
如今他们打定主意,出一些钱粮敷衍这位寒州王便好,更多的,绝不会出。
张梓山站起身来,神态自若,道:“回禀殿下,张家虽是大族,但与云州、青州商贾相比,实是小巫见大巫,不足一提。”
“但殿下为寒州百姓殚精竭虑,我们作为臣民,亦有责任。”
“故此,张氏家族愿出二十万银两,二十万石粮食。”
卫青和陈明远面色微变,险些气得站起来。
江曦瑶看了看徐飞,看他如何应对。
徐飞面色,毫无波澜。
轻轻点头。
张梓山坐下之后,何云坤站起身来。
“启禀殿下,何氏做的那是青楼赌坊,这些赚的都是些蝇头小利。”
“更何况如今连年灾荒,水灾泛滥,百姓纷纷出走。”
“我们这生意,是实是萧条。近年来,关闭了十几家店铺。”
“但如今,殿下为朝廷出力,为百姓安危,甚为寒州子民,岂有不出份力的道理?”
“何氏愿同张氏一般,二十万银两,二十万石粮食。”
陈明远看着他狡黠的眼神,险些拍案而起。
徐飞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何云坤气定神闲,坐下身来。
荣惠儿站起,道:“殿下,荣家同张氏、何氏一样,二十万银两,二十万石粮食。”
在座众人,此前,见这位荣家大小姐,姿容美丽,气度不凡,料想她很是与众不同。
但此言一出,江曦瑶等人,亦觉失望。
想来,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荣惠儿接着说道:“除此之外,荣家织布坊甚多,可以承揽寒州军,全部军队服饰制作。”
徐飞淡淡道:“你们原本就是军服的制作商吧?”
荣惠儿人道:“此前是收取费用,此后不再收取任何银两。”
此言一出,众人倒是未曾想到。
众所周知,军队作战时期,服饰盔甲,乃是一大费用。
许多官员将领,都在这一项目上,克扣贪污。
许多将士们,天寒得不到棉衣保暖,冻僵了手脚。
夏天单衣被汗水湿透,没有更换新衣,身体生疮感染。
更有甚者,铠甲铁不足重,致使刀枪一刺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