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
“阮小姐?”
想象中的灼烧以及疼痛没有袭来,反而是一个陌生且熟悉的声音在不断的呼唤自己。
她睁开眼。
也就是这一眼,让她吓得差点丢了魂。
“李,李医生?”她语气中有些不可置信,随后环顾了四周一圈,自己躺在沙发上,维持着刚刚睡醒的动作。
李医生就站在自己身前,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她坐起来,对于忽如其来的回到现代,还是有些不适应,手足无措。
李医生给她递了一杯水:“阮小姐,你好像做噩梦了,我听见你一直叫一个人的名字。”
阮景禾蹙眉,一时之间还是无法适应,但还是想弄清楚,自己叫的是谁的名字。
“好像,叫陆恩年。”李医生坐到了她的对面。
“怎么会是陆恩年?”她怎么也没想到,暗自腹诽后,又抬起头问对方:“李医生,我睡了多久?”
李医生看了手机,回她:“一个多小时,快两个小时。”
阮景禾细细琢磨他这番话,自己在民国待了一年多快两年的时间,在这里只不过一两个小时。
“只是梦吗......”她喃喃道,额头上渗出了汗,房间里的空气让她觉得堵塞了鼻腔,难以呼吸。
“李医生,我先告辞了。”阮景禾也不想听自己的催眠结果,只拿着包逃离似的跑开了。
等走出李医生的诊疗室,阮景禾找了个卫生间就进去洗脸,她有些难以置信,鲜活的傅政廷,陆恩年,沈之桢,周玉墨,颜依眠,阮听云,都只是一场梦罢了。
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再次发现了不同的事情。
她鼻尖的小痣,消失了。
这颗痣,跟了她二十年,怎么突然消失了?
她不可置信的凑近镜子,试图从自己脸上找到消失的小痣,却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那颗痣的任何踪迹。
她下意识抬起手腕看时间,却发现这里不是民国,她手腕上并未戴有腕表。
同时,她又想起自己拿来的旧怀表忘记在了李医生的诊疗室,于是赶了回去,敲响了李医生诊疗室的门。
里面的人说了一句请进后,阮景禾便推门而入。
阮景禾进门第一时间并未看到对方,多看了几眼,才发现李医生坐在办公椅上看着窗外,此时正背对着自己。
那块怀表,怎么都找不到了。
阮景禾好奇,于是问对方:“李医生,我的那块怀表呢?”
“怀表?你在说什么?”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站起身。
阮景禾感觉到了对方的动作,于是抬起头打算问清楚,毕竟自己被催眠之前是李医生拿着那块怀表的。
只是,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对方穿着白大褂,胸口的牌子上赫然写着李思贤医生,阮景禾吓得愣住,如果眼前这个男人是李思贤医生,那么接待自己的又是谁?
“阮小姐?对不起,您昨天和我约的时间我临时有事耽搁了,我还特地给您发了短信,我这才刚来上班,您约的心理咨询,还要继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