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听她这样说,双儿也才知道自己做错了。
“小姐,您这样说来,也是的。”双儿垂着头,有些丧气:“也不知道先生的病,什么时候能好。”
阮景禾想说黎先生的病永远都好不了了,但看着双儿这般没心没肺的样子,她还是把话咽进了肚子。
“好了双儿,阿爸会没事的。”
她安慰双儿。
双儿点头应下。
过了一会儿,她又从兜里拿出一个香包递给阮景禾。
“小姐,我也没什么好送您的,只有亲手做的香囊,特地摘得玉兰花晒干,可香了呢。”她一边说着,一边炫耀自己一针一线绣出的香囊。
上面的玉兰花,栩栩如生。
阮景禾道谢接过,看着香囊就想起了已经故去的夏荷,她也是送了自己这么个香囊,虽不贵重,可心意却是难得。
“双儿,我很喜欢。”
双儿听后可高兴了:“小姐喜欢就好,也不白费我做了那么久。”
“做了很久吗?”她问双儿。
双儿点头,过会儿又摇头:“香囊不难绣,可里面的香料,却是我春天时候便摘了玉兰开始制作的。”
那会儿,主仆二人才刚到汉城。
是她有心了。
夜里,她坐在沙发上数着日子,距离自己上一次见傅政廷已经过去好些日子了,除了前些天夜里他来过一次,后面便再没来过了。
她有些不开心。
但想着傅政廷如果回来肯定会来找自己,便没多想,带着和他的回忆,入了梦。
不知睡了多久,她感觉身旁的床有人躺下,她眼皮很沉,想抬眼看看傅政廷,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直到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对方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背,她才不再折腾自己的眼皮,再次沉沉睡过去。
过了两日,到自己生日这天。
阮景禾想着他前两次都是深夜来,所以不确定他还记不记得自己生日,干脆懒得梳妆打扮,只平常的样子,用发簪挽了头发。
只是没等到傅政廷,却等来了谢斐。
“黎小姐,陪我出去玩呗。”谢斐手里拿着折扇,此时正吊儿郎当的看着阮景禾。
“不去,我家的情况,谢三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拒绝的很干脆。
“不就是伯父的身体吗?你放心,你今天陪我去玩玩,我就把合同签了,保准伯父的病好得更快。”
他说的随意,可眼里却没开玩笑的意思,甚至从自己的公文包中拿出了合同放在桌子上。
黎太太不在,能做主的只有她了。
她把合同拿起来,足足检查了三四次,确定和黎先生那份一模一样后,她才点头同意。
谢斐很爽快,见她同意后,三两下便签了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