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彦成微微摇头：“他们说还在征求意见阶段，接下来还要修改、讨论，再上会研究。”

“现在谈论这个枢纽节点，还为时尚早，我能听出来，他们初定的思路中，应该没有江南。”

常乐：“……”

徐彦成进一步说：

“常乐，我向江大的教授，求教了征求意见稿中提到的卡门涡街发电技术。”

“他们告诉我，这项技术是平头哥研究院王明志博士团队研究的。”

“所以，无论他们的初定思路是什么，江南并不是没有希望。”

徐彦成接着说：“常乐，卡门涡街发电技术，在江南省有应用前景。”

“江南辖区内虽然水资源丰富，各类大中型水利发电设施相对齐备，但是每一年冬天、夏天，电力供应就比较紧张。”

“而且，随着近几年产业集群式发展，对电力需求更为旺盛。”

常乐说：“书记，您可能不了解，这项技术的实际运用，动静很大，对生态环境影响非常大。”

“动静大？怎么个大法？”徐彦成问。

常乐拿出手机，调出视频给徐彦成看。

视频中，7道龙卷风暴在高地上喧嚣、肆意，尘土飞扬、泥泞漫天。

“风暴？人工的？”徐彦成问。

“对，书记。”常乐点头说：

“这套设备一旦长期运行，周边一定范围内必然寸草不生，更不用谈树木和植被。”

“所以，我们内部认为在海洋或者沙漠区域，相对比较合适。”

“厉害！人工都能制造风暴了，这要是……算了，我们谈正题。”徐彦成问：

“常乐，这一套设备多少钱？”

“单单成本就需要5个亿？”

“5个亿？那一年能产生多少度电？”

“大概80亿度电左右，需要结合周边环境来分析。如果风力资源丰富，发电量还能上升。”

“啪！”徐彦成眼睛一亮，双手一拍：

“常乐，无论江南省能不能成为算力枢纽节点，这项技术都要上。”

“投入与产出效率太高，一年就能回本，还能赚取6倍利润。”

“这项技术将极大缓解我们的工业用电压力。”

常乐：“……”

“至于生态环境，不可否认，影响确实很大。”徐彦成继续说：

“但是江南省辖区内，有很多那种石头山，粮食种不了，树木也活不了，全是杂草。”

“这种石头山不就可以布局这套设备吗？”

“选几个海拔高、地势平的石头山，就能够将环境影响降到最低。”

“此外，还可以在安全范围外建设观景台，吸引游客参观人工风暴，发展旅游产业，刺激当地消费。”

“说句实话，全国没有多少人见识过这种龙卷风暴。”

常乐：“……”

“徐书记，卡门涡街发电技术虽然与东数西算工程相配套，但两者不是必然关系。”

“也就是说，作为东数西算工程的枢纽节点区域，如果资源丰富，不必然采用卡门涡街发电技术。”

“而采用卡门涡街发电技术的区域，也不必然会成为东数西算工程的枢纽节点。”

“上级考虑的重点在西部地区。”

“常乐，我知道。部委的有关同志私下已经和我说了，中部区域要争取很难。”徐彦成点头说：

“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常乐，你千万别看轻自己，你是有影响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