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于对妹妹的疼爱。
而在南十鸢手上吃过一次大亏的柳景山,自然不敢不从。
南十鸢看着柳揽月,嘴角勾笑,轻飘飘说道:“你刚才说本王是狗?”
柳揽月大骇,“失言!臣女失言!望王爷赎罪!”
南十鸢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柳景山,骑着马离开了。
南十鸢一走,柳景山立马对着柳揽月大喝,“跪下!”
柳揽月吓得花容失色。
“孽畜,还不跪下!口不择言,你眼里可有皇家?!”
柳揽月眼泪落下来,哭戚戚地跪在地上。
辛氏心疼极了,也跪了下来,“老爷,揽月年纪小,有时候说错话了也是有的。”
唐氏在一旁白了一眼,说道:“今日王爷宽宏大量原谅了,但若不施以惩戒,下次再在皇家面前说错话,对家族来说是奇耻大辱!”
“揽月,你丢了命小,但若整个丞相府给你赔罪,这就成大事了!”
每一个字都说在柳景山的心上,他怒极,命令道:“在这里跪上三天,不给吃东西,只能喝水!”
说完,大步流星离开了。
唐氏冷冷看了她们母女一眼,笑盈盈地离开。
辛氏看着唐氏的背影,目眦欲裂。
“唐氏,你别得意,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里去?!”
“老爷对你早就没有情爱了,一个女人没了男人的疼爱,就如同浮萍一样无依无靠!”
“你早就穷途末路了,你早就是弃妇了!”
看唐氏理都没理她,自顾自地走,辛氏大喊一声。
“贱人!!!!!”
……
时光如梭,很快,两个月过去了。
一封信寄到了南十鸢的住处。
南十鸢如同往日一般平静地打开书信,以为是朝堂上的哪位臣子寄给他的信。
可当看完信的内容后,他猛地站起来,冲向门外。
洗漱完毕后,柳新柔拿了一本书,靠坐在床上看书。
突然,
哐——
一声,窗户被人大力打开,南十鸢单脚弯曲,踩在窗沿上,一手推着窗户。
微风吹动,俊朗少年的黑发随风而动,头上的银发饰发出铛铛的响声。
他拎着一个满头大汗的男人进了屋。
柳新柔被吓了一跳,“王爷?”
南十鸢一把拿掉她手上的书,拽下床帘,放了一条布在柳新柔的手腕上,对男人说道:
“诊。”
男人是南十鸢府上的府医,说是府医,其实是皇帝特意拨给他的太医。
太医深知南十鸢的身体,开口道:“王爷,您的身子,难有子嗣,何需再把脉?”
南十鸢凛冽的目光瞪了他一眼,“本王让你诊,你就诊。”
声音非常有威慑力,太医吓了一跳,立马开始诊断。
其实南十鸢的心里非常慌张,在打着鼓。
那封信是柳新柔寄给他的。
上头写着,她已怀孕两月。
日子正好和他们那日醉酒寻欢对上。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从小到大,他并没有受过什么大伤,也没有吃错过什么药。
皇后怀他的时候,也没有吃过什么不好的药。
但他的身体就是怀不了。
就像是上天故意捉弄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