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一直偷眼看着何雨柱的动静,别人捐多捐少,他都可以无所谓,唯独傻柱不能不捐。
因为这是自己撮合傻柱和秦淮茹的第一步,如果这一步走不顺利,那后面的计划就不好开展了。
何雨柱一直没有动静,就坐在那里喝着茶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易中海觉得有必要出马了,促成傻柱走出这至关重要的第一步。
“柱子,你也歇得差不多了吧。你看大家伙儿都积极地给你秦姐捐钱,你也得表示一下吧。你看人家大茂,一出手就是五块钱,这可不老少的。”
大家听到易中海的话,都四处找着何雨柱,很快就发现他坐在穿堂门边,躲在灯光照不见的地方。不注意的话,都不知道那里还坐着一个人。
“一大爷,我也想捐点,可是我没钱呀。”何雨柱早就打好了主意,听到易中海点自己的名,一点都不着急。
“不会吧,你月月领工资,现在身上不会连五块钱都没有吧。”
“一大爷,您想想,我一个月三十五块五,去掉我兄妹俩的吃喝,按说应该剩个十几块钱。可是你不知道啊,我收了一个倒霉徒弟,就是来过咱院里的那个马华,家里穷得都没法说,兄妹好几个,他是家里的老大,他爹还瘫在床上。全家就靠他妈干点零活养活着。我收徒弟前,不是去过他家一趟嘛,一进门,好家伙……”何雨柱滔滔不绝地讲着,半真半假,由不得你不信。
易中海听着何雨柱这么多废话,赶紧出声相拦。
“我说柱子,咱这是说给你秦姐捐钱的事儿,你提你徒弟干嘛。再说你徒弟家的日子难,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何雨柱就等着易中海说出这种话来。
“一大爷,东旭哥是您的徒弟吧,现在他人走了,你还能好心好意地帮着他照顾家人。咱将心比心,我也是当师父的,我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徒弟吃苦受罪?您不是一直让我跟您好好学习学习做人嘛,我照顾徒弟一家,可都是在跟您学呀。”
院里人一听何雨柱这话,都挑不出毛病来,包括易中海,他都不敢说何雨柱这么做不对。
“那你也不可能月月把剩下的工资都给你徒弟吧。”易中海只能在钱上找突破口。
“是得剩点。我今年都二十五了,我怎么着也得娶个媳妇吧。所以我每个月存个两块三块的。雨水这一天天长得多快,我这个没本事的哥,不得从现在开始给她存点嫁妆,所以我每个月也给他存了三块钱。一大爷,您这样算算,我一个月还能剩多少?”
说完这些,何雨柱感觉有些口渴,又端起壶喝了两口水,壶里也空了。
“郑叔,您家有开水吗?我这壶里空了,去你家倒点开水喝。”何雨柱根本不顾众人的目光,走到了前院郑春明的家门口。
“柱子,让你婶子给你倒,刚烧得的,小心别烫着嘴。”郑春明应声道。
郑春明的媳妇张氏接过何雨柱的紫砂壶,推门进屋给何雨柱去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