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在家里,难得抿起了小酒,下酒的菜是三颗五香花生米。
“当家的,这不年不节的,你怎么喝起酒来了。”三大妈对于丈夫的行为很迷惑。
“今天高兴,心里就想喝两口。”
“有什么高兴事,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佛曰:‘不可说’。”
“你就美吧你,我告诉你啊,明天下班的时候,你说什么都得买棒子面回来了,家里一点粮食都没有了。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连野菜都挖不多。我看咱家要饿死两口人喽。”三大妈杀着风景。
“知道了,你就不能等我喝完这杯酒再说。真是的,就看不得我高兴一会子。”三大爷的酒兴一下就没了。
他端起酒杯来,想一口干下去,犹豫了一下,又倒回了酒瓶。然后用舌头把酒杯舔干净,最后看了一眼花生米,想了想,又多看了一眼,这才把三粒花生放回一个自己用塑料布改成的小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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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瓶酒空了,刘国义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酒杯。
“柱子,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到你家里来喝顿酒。我记得以前,咱俩都是在小食堂里面的小库房里喝。这一转眼多快,我妹妹都要嫁给你了。”
“那时候过得是什么日子,我一个月三十五块半,月月还得让人借走一些子。日子紧着呢。”何雨柱酒有点上头,说话不太注意。
“那你后来怎么想明白的?”刘国义赶紧帮着往回拉。
“你问问雨水,雨水知道。”何雨柱感觉到口渴,急着找水喝。
刘凌很贴心地把茶缸子放到何雨柱的手边。
“我哪知道去,什么事别问我。”小透明人何雨水才不愿意帮着多说废话。
何雨柱喝了几口水,然后慢悠悠地说道:
“那年秋天,下着雨,我冒着雨帮易中海修屋顶……。烧退了之后,我就想明白了。咱就算是把心掏出来给人家,人家也不会正眼看我。谁叫我傻,谁叫我干的就是伺候人的活。等想明白了之后,我不就是找老马弄着涨工资嘛,这些事你全知道。”何雨柱讲完了过往。
刘凌认真地听着何雨柱讲着他自己的经历,心里可以用五味杂陈来形容。
那时候的何雨柱,真就是一个傻柱,热心过了头,反而把自己的日子过得越来越毛包。
“柱子哥,贾家借你的钱和粮食,你为什么不要回来?”刘凌追问道。
“小凌,不是我不想要,是我实在要不回来。秦淮茹是一个……。再加上易中海总护着他们,你说我一开口提还东西,就让他给按住了,我这还怎么提。所以后来易中海开大会,号召全院人给贾家捐款。我就顺势把这账销了,全当捐给他们了。一笔烂账,换了我不用现掏钱,还算值。”何雨柱又仔细地给刘凌分析了一下秦淮茹。
对于未婚夫的话,刘凌当然选择偏听偏信。她心里对秦淮茹,对贾家都怀有一些厌恶。
就这样,四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着天,顺便就把院里的情况详细地说给了刘凌。
刘凌是一个很聪明的姑娘,很快记住了院里各个人的脾气秉性。她心里有些慌乱,自己这些年来见过的所有坏人,都没有这个院里的多。
“小凌,别怕,一切都有我呢。”何雨柱心细,从刘凌的眼神里看出了些端倪。
“刘凌姐,我哥可厉害了,院里人都怕他。”何雨水捧着哥哥,一切都往好处说。
刘凌对着何雨水笑了笑,表示自己不怕的。何雨水这才开心地继续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