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中毒了，中了一种叫温漾的毒，无论怎么样都治不好了。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把她永远留在身边。

“送珠宝首饰，能不能原谅我？”

“不能。”

“因为我恨你，是你自己犯贱。”

温漾笑得无害，但说出来的话，可一点都不可爱。

她笑着，直接将离自己最近的青花瓷花瓶给推倒在地上，瓷器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价值千金的古董此刻摔在地上，青瓷碎片在地上七零八落。

瓷片碎片飞洴到他这边，一块小小的瓷片直接从他的眼角擦过，划出了一条血印子。

沈宴倒是不生气，这种东西碎了再买就是了，她没有受伤就好。

“小乖，过来，别站在瓷片这边，容易受伤。”

他一边说话时，已经一边走到了她面前，直接把人抱了起来，带着她站到了其他地方。

温漾仰头去瞧他，几乎第一眼就看到了他眼尾处的血。

她想到那天捅他刀子的时候，自己身上也沾满了他身上的血。

那血……

单单是想一想都觉得无比恶心。

沈宴并没有一直抱着她，而是把她抱到了那边窗户下面时，就放下了她。

当然，他还把窗户带上了。

太冷了，怕她受不了。

温漾淡漠地看着他一系列的操作，不知道是该嘲笑他，还是嘲笑自己。

紧张什么呢？他玩弄自己时可没有这么紧张啊。

“你没有被瓷片划到吧？”

“没有。”她回答，直接把自己的手从他的大掌里抽了出来。

不想被他这样握着，因为总有种自己这辈子都跑不了的错觉感。

温漾握紧了手里温热的牛奶，看着他脸时，只想着，他这样的大恶人竟然还活着。

真是天理难容。

“李嫂让你来送牛奶？”

他明知故问，试图缓解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嗯。”

温漾将牛奶递给他，他还没有接到，她又突然转了方向，直接将牛奶一滴不剩地泼到他脸上。

周围空气在这一瞬间静止。

沈宴眼睛都睁不开，直到牛奶顺着自己的下颚线往下滴落时，他才勉勉强强睁开了眼睛。

视线模糊间，他看着她朦胧的脸部轮廓，一点不生气，反倒是笑着询问她。

“解气了？”

“没，不把你千刀万剐了，我不解气。”

“……”

沈宴嘴角的弧度愈发大，笑着回应她：“小乖，上次我给你机会了，可你似乎不想杀我呢？”

“是吧。”

温漾有时候一个人也挺无助了，碰到了这么变态又神经的神经病。

“……”她无语地朝他翻了个白眼，转身就离开了书房。

沈宴真的快疯了，现在她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过来羞辱一下自己，然后缩回卧房里。

一整天对着窗外发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