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巫师”变成“女巫”——

“性别比重的偏移，代表了男权在政治舞台的绝对掌控……”沈安噙着笑，“披上宗教外衣的……政治斗争！”

她话中意味不明。

沈非祈却从中窥到一丝她的未尽之言：“你觉得这个玛丽偏属‘正义’一方？”

“不，我反而觉得玛丽和居民是一丘之貉！”

——杀记者。

[为什么？]

[为什么？？？]

“哎呦政治斗争有好有坏，无关男女，谁赢谁对呗！”沈安不知道是说给谁听，话中蕴着丝别样的意味，又道：“所以要分析线索……”

她立定，“居民这边分析差不多了，那公爵呢？公爵和玛丽什么关系？”

沈安掏出相机咔咔几张，应付交差。

“你现在能完全控制去不去‘甲方’那边对吧？”她问沈非祈。

“对，从一开始的被动甚至无意识，到现在完全自如穿梭，就像是那个药剂完全发挥融合了。”

“——作用在灵魂层面。”

……

小镇图书馆。

本地民刊记事被尽数罗列，卫燃盘腿坐在一旁，快速翻阅，唰唰几下，一本《黑女巫》搁置下来，旁边另一本《世纪之灾：女巫审判》被拿起。

从前几个职员的死亡归因来看，这个小镇居民实在不是套话的首选。

“……不服从历史往瞬的皆是异端，异端和魔鬼附身没有区别，任何不该存在的举措都是罪恶。”卫燃念给另一边的迦楼罗听，“悠着点，这个合同里的人发起疯来，估摸着一群群的！”

“愚昧。”迦楼罗视线移到女巫玛丽被勇者、也就是所谓的女巫猎人围攻那里，凑近摸着其中一块，又往后翻了几页——

“你来看！”

她拎着插图，在女巫撕碎对面勇士盔甲的旁边，一个小孩的身影扭曲拉长，身后密密麻麻延到纸页边缘，是……更多的人影？

“六芒星。”

迦楼罗指着小孩的衣角。

然后她又指向女巫的武器，顶端赫然是又一个六芒星。

“一伙儿的。”她言简意赅。

“女巫有帮手……”

“你的意思是镇上的人？会不会太牵强了，不是刚演剧骂过吗？”卫燃想到话剧《杀死玛丽》的落幕，一片骂声。

迦楼罗却道：“欲擒故纵、欲拒还迎、欲扬先抑、欲——”

“停！”卫燃制止，“懂了。”但保留意见。

“我觉得有个更迫在眉睫的问题——这次的照片，我不觉得还会有人触雷！”

“对了，我还没问你第一个死的女职员怎么回事，你不是提醒了？”迦楼罗突然想起来。

卫燃一梗，心想您心真大，这都几天了，“那天我们推测照片有陷阱后，我一告诉那个施佳紫，她就缠着我让我保护她，笑话当时谁知道死亡条件怎么触发！”

“后来我看到她去找别的职员，都没人鸟她，直到她找上金媞……”

“金媞？”

“死的第二个！”卫燃没好气道。

迦楼罗拖着下巴，语气放缓：“我倒觉得那个叫金媞的怪怪的……施佳紫死后的反应……”

“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