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线一路悠长,传讯的人直到暴露在月光下,语调才徒地不稳起来,“怎么是血月?!”
她口中默念了几句古老的咒语,又猛地睁开眼睛,望向主楼方向。
那里,第二声婴儿啼哭声响起。
双生,血月。
“大凶!”来人篷角翻飞,六芒星的图腾在腕中若隐若现。
同样在院中,三个隐形人静静看着一切发生。
莫名其妙被吸进画里,怎么出去还不知道,就撞上了可能是多年前发生事件的回放。
卫燃感叹:“封建迷信!一个月食搞得世界末日一样!”
沈安若有所思地环顾似乎新很多的古堡,良久,语气满是笃定:“可能是女巫视角。”
“谁?”伽楼罗下意识问。
“玛丽?”倒是卫燃跟上了思路。
迦楼罗也反应过来:“刚才那个仆人口中的小姐?”
“……刚出生就有记忆了?”她不解。
“特定的不重要场景,可以根据口耳相传和史料记载复原。”沈安简单解释。
人在孩童时期,记忆身心发展不全面时的记忆,多是靠长者只言片语复原,所以童年历程得以稍稍补全,这和现世长辈用照片、视频记录孩子成长状态一样,都是记忆的另一种存储手段。
眼前场景一闪。
三人面前的场景变成了白天。
绿茵蔓延,身着华丽裙摆的夫人优雅托着杯口,忧虑的眼神却没有看不远处嬉笑的孩童,反而望向高高的阁楼。
“小心!”
仆从的惊呼响起,拉回夫人的视线。
沈安看着摔倒被扶起的小男孩,视线再次转向层层遮挡的阁楼窗口,那里,一双漆黑的瞳孔一闪而过。
“阁楼里的小花。”卫燃掏出笔记本,煞有介事地记录几笔。
沈安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对上一旁迦楼罗疑惑的视线,“你在说什么……”
画面再次转换。
这一次,是年轻的公爵游走在小镇街道,亲自爬上了还只有几根承柱的教堂雏形,记下其中不稳的结构,在夜间挑灯修改设计稿。
下一秒,长高些的公爵在书房创造诗歌……
“这是长大了继承爵位的公爵?当年那个小孩?”卫燃虽是问句,但语气已然肯定了这个答案。
“怪怪的。”迦楼罗道。
但具体哪里她说不出来。
沈安走了几步,正大光明地穿过几个仆人,向六楼走去。
另外两人见状,好奇跟上。
然后,三人在阁楼见到了另一个“公爵”……
“果然……“沈安了然。
迦楼罗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果然。”她跟着摩挲下巴。
“已知当年古堡夫人生了龙凤胎,一男一女。”卫燃代表总结:“因为当时背景一些不好的寓意,将女孩子,也就是玛丽藏了起来。”
“准确来说,似乎是两个孩子共用了一个身份!”
场景内时间还在流逝,里面的“公爵”正在翻阅书籍。
沈安的视线在对方拿的书籍上流连,就感到又一阵场景刷新的模糊感袭来。
这一次,他们三人似乎不再是“旁观者”。
熊熊燃烧的火焰铺天盖地,整个天地都只剩下了火、火、火……
“好烫!”卫燃被边上跳出的火焰灼到,忙搓了搓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