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都几十年交情了,说什么谢。”老潘端起自己办公桌的茶杯喝了一口,算是端茶送客了。
叶国兴拿了条子告辞离开,去找叶国茂众人不表。
另一头,叶利安,叶利勤两兄弟在火车站等到蓉城最后一班火车到站,很顺利的没接到人。
“你是不是知道今天接不到人啊,我看你都不怎么上心看人。”举着牌子的叶利安问叶利勤。
“是啊,我们接到人就意味着老爸跟四叔长途奔袭跑了一个空,以他俩的能力,这种事情很难发生。”
“分析的也对,那我们为什么还来这里。”
“这不以防万一嘛。”
“我们今天回天云镇吗?看时间来不及了啊。”
“嗯,到了镇对面也没船了,只能游过去。”
“你说真的?”叶利安看着叶利勤。
“当然是假的,这么赶干什么。以四叔开车的能力,我估计今晚能赶回天云镇,但是坐船渡也悬,以舅公他们那个年龄,就算行伍出身,坐车的能力也有限,蓉城过来的路况不适合开太快,所以,我猜他们多半也会半途修整一晚,我们一样,先去合江县,住一晚,明早一早坐四婶公司的船过江回天云镇。你说我们报四婶的名字,会不会免船票?”
“哎呀,哥有钱,不差这点船票钱。”叶利安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学着占这些小便宜。
“你以为我没钱,我也带钱了,今晚住宿算我的,我这么说,只是想看看四婶在单位过得怎么样,如果能免票,说明四婶在单位人缘不错,如果不能免票,说明四婶在单位属于不受重视的那类人。”
“跟哥住旅店能让你花钱?不用试了,以四叔的能力,四婶在单位肯定过得不错。”叶利安直接给了叶利勤答案,当然,这个答案叶利勤也是知道的。
兄弟二人出了火车站就去了对面的长途汽车站,买了合江县的车票,不年不节的,天也晚了,到合江县的长途汽车人都没坐满,很空旷,所以兄弟二人各自选了一个双人座好睡觉。
汽车开出陪都市区不久,就停住了,又上来两男一女三个人,比正式买票少两毛,售票员也就不撕票了,这个算司机和售票员的福利。
两个男的是一起的,坐了一个双人座。女的看上去不像是跟两个男的一起的,全程无交流,上车后,无视前排的叶利勤,直接来到后排叶利安的位置旁边,问躺着的叶利安,“这位大哥,这个位置有人吗?”
叶利安看看四周,还有空座,最明显就是叶利勤旁边还空着呢,自己侧躺的好好的,你这么问,我怎么回答?
“没人,你坐吧。”叶利安虽然当过兵,但是是老实孩子,所以起身让出了一个座位,只能斜靠窗户睡觉了。
叶利勤听见动静,就回头从两个座位中间的缝隙打量了一下新上车的女子,看模样还行,穿着也不寒碜,配得上自己哥哥叶利安,但是叶利安对这种掉下来的艳遇缺乏基本的好奇心,所以只顾着睡觉。
叶利勤当然不担心叶利安了,这么大一个直男,正是需要女子来调教的时候,叶利勤只是想看热闹。
果然,车没开多久,女子对叶利安说,“大哥,我坐车晕车,能不能换一下靠窗的位置。”
叶利安点点头,起身让位。
“谢谢,谢谢。大哥你真是好人。”女子一边道谢,一边不客气的坐进靠窗的位置,给车窗开了一条小缝。
叶利安站出来后,没有坐之前女子的位置,而是直接来到前排,踢了踢叶利勤的腿,示意叶利勤让让。
叶利勤无语,只好让出外面的空座,叶利安顺势坐下。
“哥,你晕车不,要不要坐这个靠窗的位置?”叶利勤觉得叶利安太浪费,所以想坐出去。
“你给我坐好,别给我惹事儿。”叶利安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不是个省油的灯,虽然不知道叶利勤想干什么,但是自己什么时候晕过车?自觉告诉叶利安,叶利勤憋着坏水儿。
“哥,瞧你说的,我就是想告诉后面那位大姐,再后面一排挂得有百宝袋,那里面有针线人丹荷香正气水以及晕车药。”
“她一个敢叫男人让座的单身女子,会不知道长途车有百宝袋,不知道百宝袋有晕车药,要你操心。”
“原来,哥你是怕了,我说你怎么坐到前排来了,有没有可能她就是见你长得帅,不然为什么不来前排找我让座。”
“不是我比你帅。”叶利安说了一句叶利勤爱听的话。
“只是我看上去比你有钱。”然后叶利安说了一句叶利勤不爱听的话。
“好了,她不惹我们,就别搭理她了。至少我们已经表示出对她有戒心了,她应该知趣了。”
叶利安话刚说到这儿,车又停了,这次只上来一个大叔乘客,气质上有点像星爷身边的达叔。
上车依然买了少两毛的车票,售票员依然没有撕票,让他自己找位置坐。
像达叔的大叔扫视了车上的空座,很快锁定了叶利勤叶利安两兄弟身后的座位,然后一本正经的坐了过去。
这时的长途车没有孔雀传说的音乐,大家坐的都自然犯困,像达叔的大叔和之前上车的女子都不例外,女子怕风吹凉了自己,还特地把打开的车窗关了个严实。
两人随着长途车的颠簸,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女子摇晃了两下后,不再靠车窗睡觉了,估计是始终靠一边让颈部肌肉不适,所以在一次颠簸后,自然倒向了像达叔的大叔这边。
大叔像达叔一样惊醒了,然后又幸福的睡了过去。